姜婉宁出身大学士府,千娇百宠,娇艳明媚,就等着及笄那日寻个好夫家。

谁料姜家站错队,新皇登基,头一个拿姜家开刀。

姜家女眷虽逃过充娼,但也逃不掉流放寒苦之地的命运。

直到姜母病重,为替母亲筹得诊金,姜婉宁只得卖身于人,成了偏僻山村里陆家病秧子的冲喜妻。

姜婉宁的到来并没能叫陆尚身体好上半分,两人成亲不过月余,陆尚就一命呜呼了。

夜深人静,孤冷灵堂里只余姜婉宁一人。

一阵阴风吹过,只听那口乌木棺材里传来熟悉的闷咳声。

姜婉宁:“……”

姜婉宁:“闹鬼啊!”

陆家的病秧子灵堂诈尸了!

不过半日,消息便传遍整个陆家村。

而亲眼目睹了病秧子夫君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姜婉宁却发现,病秧子夫君支棱起来了——

不再怨天怨地,不再一心求死,也不再对她横眉冷眼,婆母为难她时,也会站出来维护了。

再后来,病秧子夫君带她分了家,带她去镇上做生意,又在村里寻人开镖局,组工程队给人盖新房,赚得盆满钵满。

就连姜婉宁都开了私塾,教镇上小姐们识字念书。

更有许多学子倾慕她的学识,不顾世俗偏见,欲向她请教拜师。

生活富足,夫妻恩爱。

姜婉宁本以为这已经足够好了。

直到陆尚参加了科考,接回了远在凄苦之地的姜家众人。

赏花宴上,有人笑姜婉宁乃是罪臣女,早晚成为下堂妻。

不想这话传到陆状元耳中,宴会结束,陆尚亲自驾车来接姜婉宁回家。

当着众人的面,陆尚牵起姜婉宁的手,珍重地将她揽进怀里。

他毫不避讳地说:“陆某今日之成就,全靠夫人倾囊相授,陆某此生独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