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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沈景琛冷笑,“你们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么?”

夏清鹿早先就要与他离婚,现在是躲在娘家里不肯出来才谎称死掉了吧。

沈景琛看着夏家阿姨怀里抱着的骨灰盒,眼角隐隐发红。

这戏未免也做的太真了些。

不过他不信夏清鹿死了,若是她死了,唐诗璐失去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

“开门。”沈景琛下颌示意夏家的方向。

唐诗璐眉头皱了下,沈景琛这是摆明了不相信了。

唐诗璐示意阿姨去开了门,沈景琛长腿阔步的进了夏家。

他直接去了夏清鹿的闺房,想直接推开门,只是他心里不知怎么回事重重的向下坠了一下,他手收了收,改成敲门。

“夏清鹿,出来。”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耍什么脾气,”他薄唇紧抿,“你有什么资格耍脾气!”

“是你先背叛了我,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沈景琛看着门板说话的时候手克制不住的发抖,唐诗璐双手抱臂站在身后看了一会,而后走了过来,在沈景琛的眼前将门打开。

卧室里,不见夏清鹿的身影,里面干净简洁的仿佛没人住过。

唐诗璐道:“她好久没回家住了,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是鹿鹿病危,她还签了捐献器官的协议,心脏不知道捐给了谁。”

“别说谎话了。”沈景琛双拳紧握。

简沐允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唐诗璐就说夏清鹿捐献了心脏?

可笑。

夏清鹿怎么会捐献心脏给简沐允,她明明不喜欢简沐允。

看来唐诗璐是不会说实话了,沈景琛大步的向外走,边走边给李彦打电话:“给我查所有的酒店入住信息,一定给我找到夏清鹿!”

她凭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明明是她做错了,她装什么受害者。

刚挂断电话,他手机便响了起来。

“总裁,夫人忘记戴戒指了。”家里的佣人如是说道。

前一阵子,夏清鹿说要回娘家几天,她被打发回家了,接到总裁要回来的消息她才重新回家打扫。

结果在桌上看到了夏清鹿一直戴着的婚戒。

“我知道了。”沈景琛矮身上了车。

他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下颌线紧绷。

因为他不戴婚戒的事,夏清鹿曾跟他闹过。

“又不是我要娶得你。”

“你配跟我戴对戒么?”

这是他当时跟夏清鹿说的话,夏清鹿哭了。

他当时心里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他气闷夏清鹿如何做到背叛他,又在三年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嫁给他的。

沈景琛听说,夏清鹿拿了他家一大笔钱。

车很快行驶到了沈家,佣人在门口等着,看到沈景琛过来后为他打开了门。

戒指就好好的放在茶几上,她不敢擅动雇主的东西,于是引着沈景琛过去。

沈景琛确定了茶几上的确是他与夏清鹿的婚戒,她真的把戒指放下了。

沈景琛将戒指攥在手里,而后点了支烟,烟雾缭绕间收到了李彦的反馈信息。

全市的酒店里没有查到夏清鹿的入住信息。

沈景琛道:“查她的出行记录。”

他顿了顿:“还有时言川的行踪。”

李彦沉默了一瞬,道:“时言川去了夏家。”

……

夏家。

唐诗璐坐在沙发上摆弄指甲,时言川则坐在她的对面。

他拿出一张支票摁在桌上,道:“鹿鹿的骨灰我要带走。”

唐诗璐看到支票的时候眼睛一亮,顺势扫向金额。

三百万。

她咳了一声,道:“你带走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啊,要给也是给沈家吧。”

时言川向外拨了个电话,“拿二百万现金过来。”

唐诗璐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交叠的双腿放下,食指和中指一齐将支票夹了过来:“谢啦。”

她忍不住说:“若是当初鹿鹿嫁的是你就好了。”

时言川唇角勾了勾,眼底里的人情味非常的淡薄。

“刘姨,把鹿鹿的骨灰盒拿来。”

这支票要怎么花呢,唐诗璐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夏清鹿死了,她没法用老头子要挟夏清鹿拿沈家的钱,医院里那个她已经不打算管了。

她要去找谢南安。

时言川带了骨灰,起身告辞。

他出门上了车。

装夏清鹿骨灰的盒子很精致,一方小盒,装下了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

时言川手指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他知道夏清鹿患了肠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