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捡回一个孩子(2 / 3)

却推着人:

“再不济,还能拿这孩子当挡箭牌,别怂!大哥,你是大哥!去吧!”

伙房里的宁许,已经坐在桌边,就等两人过来。

小小的泥土房,随风飘摆的‘布门’,不时响起‘噼’‘啪’的烛心。

这根蜡烛,已经近两年没有被点燃过了。

三人…噢,不对,是三个大人,一个昏迷的小孩儿,外加两只开始倒腾腿的野鸭。

宁许的指节,敲着木头材质的桌面,声音不大,但直击人心:

宁可可:他好严肃,希望野猪的事能瞒过去。

宁纵:早上没算完的账,现在又添了笔,这叫什么事儿呀!

安静的半溪村,烛火的泥土房,沉默的所有人。

还是那孩子梦中的呓语,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宁纵试着额头明显烫的小孩,叹了口气,直接说出了所有经过,末了还加了句:

“老二,你独自去城里我们也会担心,你在县学读书我们也会惦记,我问你,为什么大晚上的还要回家?

只要活着,危险是最不缺的,我呢,保证以后会注意安全,但绝对不会安于这泥土屋里,整天只为保全自己。”

宁许的神情,宁可可看不透,但是她却差点听哭了。

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吗?

【好温暖。】

想到这儿,宁可可的泪珠子终于不争气地落下来,再配合上她那无比时尚的发型,简直是可怜见的。

“哇呜…我,嗝,我也不想哭,呜…可是我管,嗝,管不住眼泪…”

她一边说着,一边抹泪,生动形象地演示了只要我哭的快,二哥的骂就追不上自己!

宁许也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怕像两岁那年失去父母,也怕像两年前那年再次失去父母,他自嘲地想:明明是你自己钻牛角尖,生闷气牵扯旁人算什么?

他摇了摇头:“先去村长家,给这孩子看看吧,其他的事儿,留到后天月圆,对着天上的父母承诺吧。”

宁纵:“成,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认错,好好承诺,走吧。”

看着又重归于好的两个哥哥,宁可可又不争气地打了个嗝。

宁许挑了下眉:“傻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用自己的袖口,给宁可可擦了下眼泪。

这一幕倒是让他想起对方落水醒来那天:只要你没害人的心思,我就暂不揭穿你好了。

只是…只是…只是宁许袖口有墨…

宁可可懵乎乎地看着宁许明显不对劲的表情,心里绯腹:

一阵儿阴天一阵儿晴,要笑不笑小乌龟!

她打算问宁纵,她打算一起去村长家!

只是宁纵并没有忍笑的能力:“诶呦这小脸儿,快洗洗睡觉吧,这孩子我抱去村长家就成,你们在家吧。”

他说完,又笑出了声:“二弟,你脸上也没多干净哈。”

刚回家的时候宁可可一路低头垂脑,现在又被泪花朦胧着双眼,只能看清大概,细节还是模糊。

只是她也没了机会看清,宁许洗完脸又给宁可可接了盆水:“洗完你先去睡,我在这等大哥就行。”

“噢。”

宁可可看着盆中倒映的自己,有些郁闷,但是再给她一百个胆,也不敢去锅台摸手灰,印到对方脸上。

她有些不甘心地往屋里走,边走,那心啊,恶胆由心生!

装作有事儿的样子,故作镇定地走近锅台,再来一抹不注意沾染的灰,在宁许满脸疑惑的表情中,宁可可将他的脸,平添了三道灰。

然后飞快撤退,又在路过水盆的时候潦草摆了下手,踏入卧房的那一刻说着:“二哥晚安!”

【你就不怕他追过来?】

你没发现吗?两个哥哥可从来没有过来我隔帘这边呦,今晚超开心!

宁许也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胆儿,抬手摸了脸一下,看着手指上的灰:只能再去洗一遍了…

来到村长家的宁纵,也是一个劲儿地感谢。

村长笑着:“我也就是个半吊子大夫,你呀先照我说的给这孩子降温,若明早还发烧,赶紧去医馆。”

宁纵:“谢谢村长,也麻烦您多打听着谁家丢的孩子。”

村长拍了拍宁纵的肩:“放心吧,回家吧,别把这孩子冻着。”

于是,这小小的两间泥土房,又添了一位临时成员。

只是那俩人贩子就倒了霉,直接被木竹村的村民,由村长带着连夜押送去了县城,既为报官出气,也为求帮助。

毕竟野猪可是很记仇的,又能长时间记住人类的气味,今晚这一惹怒,怕是已经被那群畜生惦记上了。

只要有能力必会报仇,除非真的怕了什么,很显然,今晚这出是前者,而这种事情,又只归县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