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房间后，林瑟坐在火炉边烤干头发。

炭火烧得正旺，秋月卷起帘子，一阵冷风吹入室内。

林瑟心想，烧炭就是麻烦，需要时刻注意通风，不然迷迷糊糊丧命都不知道。

她不知往年冬季的气温，但就今年的情况看，这里的冬天还是挺冷，林瑟十分怀念现代的暖气片。

福公公搓了搓手道：“今年已经来不及，等明年入秋时把这几间房子改改，加几道火墙，冬天就能好过些。”

被赐王府之后，李潜在这里住的时间有限，加上皇帝赐的银钱又不算多，像是火墙、温室这类享受的地方，通通都没有。

林瑟一拍脑袋，她真是笨死了，既然这里已经有火墙，那她为什么不想办法建地暖呢。

李潜不知林瑟又发什么疯：“那是你自己的头，不痛吗？”

“王爷，等明年改建房子时，我能建地暖吗？”林瑟问。

“地暖是何物。”

林瑟仔细为李潜解释了一通。

“你倒是挺会享受。”

“那你是没见过真正会享受的人。”林瑟道，“您可是王爷，难道不比我见多识广？”

“那我还真比不上你。”

林瑟哥俩好似的拍拍李潜肩膀：“行，等明年姐姐带你见世面。”

李潜熟练地敲了下林瑟脑袋：“好好说话，你是谁姐姐？”

和李潜越来越熟后，林瑟原本的性格逐渐暴露，经常气的李潜直跳脚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福公公看着李潜和林瑟笑，都商量好明年的事情了，还愁他们的关系不会更进一步吗。

转眼到了王府施粥那日，路边的雪也融了不少，是个久违的艳阳天。

林瑟看向李潜，他今日穿着浅色常服，身上气势褪去不少，有点十八九岁少年郎的样子了。

“王爷不是在禁足吗？”

李潜不可能承认是因为担心林瑟才会跟着一起，嘴硬道：“总在家里待着烦，出去走走没事，大不了再加几天禁足。”

“您是真的很叛逆。”林瑟朝李潜竖起拇指。

施粥大约会持续十多日，城外搭着一排棚子，林瑟到的时候已经看见有人排着长队。

来的人除了京城百姓之外，还有些是其他地方逃难来的流民，他们大多拖家带口，在粥棚附近搭着简易的帐篷。好在附近山上木柴枯枝很容易捡到，取暖不是大问题。

粥棚里热气腾腾，隐约能闻见米香。粥水看起来不算浓稠，除了粥之外，每人还能领一个粗面馒头。

李潜见林瑟盯着粥桶，低声同她解释：“都这样，不是太好也不算太差。”

“我知道。”林瑟小声道，“施粥的精髓就是不能让人吃饱吃好，最多保证人不会饿死。”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则，秦王府也只能随大流，不能做先出头的那一个。

而且，在林瑟看来，还是那句话，施粥只能解一时之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她从李潜那里得知，朝廷务农司算是最负责的地方，已经尽全力提高粮食产量。

就算现代，种田大部分时候都是看天吃饭，更别提科技落后的封建时代，一个不小心就要绝收。

这里并不轻视商户，林瑟想起原主有个舅母家就是海商，原主成婚时还送来不少宝石。

等她回去后可以试着写几封信过去，先联络下感情。没有金手指的她只能走所有穿越者的老路，在海外寻找高产的新粮种。

李潜浅浅笑了一下：“本王还以为你又要哭。”

林瑟被噎了一下：“王爷，有些时候，你其实可以委婉一些说话。”

“那真是不好意思，本王是个武将，学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心眼。”

林瑟心想，你学不会就怪了，我看你一身的心眼全都用来阴阳怪气。

她忽然反应过来：“王爷，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才陪我一起出来。”

李潜居然没否认，虽然说出的话并不中听：“本王担心你又哭又闹，丢尽秦王府的脸面。”

林瑟回怼：“以你我二人在外的名声，秦王府本就没多少颜面。”

他俩你来我往，谁都不让谁。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是仙女姐姐吗？”

林瑟低下头，是个脸脏兮兮的小姑娘。旁边应该是她母亲，急忙捂住小姑娘的嘴：“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王妃娘娘，求娘娘恕罪。”

人扑通一声跪下，林瑟人都懵了，还是李潜让人把母女俩扶起来，林瑟回过神：“不用在意，快去孩子过去吃饭吧。”

等人离开后，林瑟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怎么说跪就跪。”

“你是王妃，他们跪你不是很正常。”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王爷您不懂……”

她一个社会主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