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寒(2 / 3)

夜漫漫,月色悲凄,似染人间疾苦,夜空的风也愈变清冷。

北黎夜深,天亦渐寒。

“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玄志问道。

“许潜影带兵平乱一事全城皆知,如今我们回不回去,怕是也没有人在乎。”万俟冲淡淡开口。

“这简直是荒唐!明明咱们都只剩最后一地未平,却叫他捷足先登,给抢先了去,殿下,玄志这心里真是气的慌。”

“切莫自乱阵脚,如今百姓无事,便是大吉。”男人用指腹舒展开眉心,“他第一次出边平乱,陛下愿意许他一万兵马,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

“不急这一时。”男人从容的提壶斟酒。

“大殿下说的是,是玄志考虑不周了。”玄志说完,神情坚定,“玄志定会永远跟随殿下,生死与共!”

“嗯,你的忠心,我自然明白。”

二人举起酒杯,相碰之后一饮而尽。

“近来宫中可有什么事变?”万俟冲问道。

“回殿下,宫中一切如常。”

玄志稍有迟疑,缓缓开口:“只是礼仪堂那小公主倒是日日挂念着您,连在书房练字时写的都是殿下的名字。”

皇后的那位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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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祈云殿内宫人一阵手忙脚乱。

“李太医啊,公主她这是怎么了?”

“公主脉象平稳,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落水,如今又受了寒,不过待老夫开些方子,你让人煎去,一日两次,让公主按时服药便好。”

没事就好,从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新梦,快带李太医下去领赏。”

“是!”

“李太医,请随奴婢来。”

从霜坐在塌边,又洗了遍凉帕子放她额前。

“……我难受。”

塌上的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无力呻.吟着,她自从落水后便好几次高烧不退,连她自己也觉得疼痛难忍,无药可医。

一旁的从霜见状,也是心疼不已,像她这般大的孩子,本该是最享福的,可这还没享几天福呢,这一天天的,汤药就没断过。

“公主听话,已经吩人去煎药了,等会喝了药就不难受了。”从霜安慰着她,一边给她擦汗。

皇后早晨得了女儿生病的消息,便让从霜再回到祈云殿照顾许知忆。

说到底也就一个月未见,现在看这丫头倒是活脱脱瘦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饭食不合口味,每天吃的东西跟猫儿一样少。

“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许知忆感觉头重脚轻,眼睛里都是星星,现如今她也意识到了,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风吹一下就要焉了。

她看不清身旁的人,眼皮重的抬了又耷拉下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公主向来老天眷顾,这老天爷疼爱都来不及呢!”

对啊,虽然开局诸事不顺,但如今锦衣玉食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好困……”

她现在感觉睁眼都是费劲。

“困就快睡吧,婢子就在这守着。”

从霜为她掖好了被子,许知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从霜姑姑。”

新梦轻轻的推开了门,在门缝之间轻言。

“门外有名男子,称是大殿下的贴身侍卫,说要见姑姑您。”

大殿下的贴身侍卫?

从霜起身,朝门外走去:“快带我前去。”

从霜将门轻轻掩上,随小丫鬟出了门。

从霜到了门外,看见那人转了身,一眼便认出了玄志:“原来是玄志大人,不知大人前来是?”

玄志先是朝屋里望了一眼,随后笑道:“我是遵从大殿下的意思,给公主送几味安神香来。”

“大殿下真是有心了,婢子代公主跟殿下谢过。”从霜感激道。

“新梦,还不快去接下。”

“是!”

新梦轻轻接过那精致的木盒,无意间触碰到那人的手,就好像触电了一般。

她忙接过东西,怯怯的低下头。

“既然东西都收下了,那我便可以回去复命了,告辞。”

“大人慢走。”从霜道。

玄志转身离去。

“姑姑,这位是?”一旁的新梦问道。

“怎么?瞧上了?”

新梦听着顿时羞红了脸颊:“姑姑就莫要逗新梦了。”

“怎么?就你那点小心思还瞒得过我?”

一语道破女儿心,新梦羞红了脸。

“这些个人物,咱们都招惹不起,还是安分的好。”

从霜自然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