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将她赶出去?”

安久真是想不明白,别人巴不得妻主天天宿在自己屋中,可自家这位郎侍却回回把小姐当鸭子似的往外赶。

好不容易躺一起吧,二人却又什么都不做。

安久是真替郎侍愁呀。

见常溪风不理自己,安久叹气,“郎侍您不能这样,虽然您现在得宠,可若是小姐娶了正夫,您……”

常溪风打了个哈欠,起身打断他的话,“她娶正夫与我何干?”

“郎侍您怎么就不明白呢。这要是正夫入主中馈,您又没个孩子傍身,这日后的日子可就没如今轻松了。”

若这正夫是个明事理的人,那还好;就怕对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的狠人,那以后的日子简直不敢想象。

看着常溪风事不关己地睡下,安久摇头叹气,吹灭蜡烛去了耳房休息。

等他一周,常溪风才睁开了眼,盯着漆黑的帐顶,喃喃道:“正夫……”

那他必须在徐知梦娶正夫之前,尽力帮她多赚点钱,不然连彩礼都给不出,丢死人了。

徐知梦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耳朵发痒,伸手挠了挠,侧过身继续做美梦……

嘿嘿,变成金元宝的老板,好香呀。

突感不适的常溪风打了个哆嗦……

*

徐知梦搭在窗台上,望着树梢上的鸟儿,抓起手边的鸟食就扔了出去。

“皇太女是不是放过我们了?”

常溪风正在写开业活动策划案,头也不抬:“为什么这样说?”

“都三天了,这三天我觉都睡不好,总是梦见她抢我的金子。如今这院子安安静静的,会不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兆头?”

常溪风停了笔,抬头盯她,“你是多希望她来找你算账?再者,要被清算的人是我,跟你又没有关系。纵使她再生气,也会顾及你是永享候嫡长女的身份。”

“永享候嫡女又怎么了?老板你还是没搞懂这里的弯弯绕绕。我娘在朝中毫无建树,皇太女可是未来的一国之主,别说她登不登基了,就现在的太女身份想要弄个人还不是易容反掌。”

“可我倒觉着,你大可不必这么担惊受怕。”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窗外的雪飘了进来,刚好落在常溪风写的方案上,浸坏了上面的字。

盯着那个字出了会儿神,常溪风轻轻说了声:“第七感。”

徐知梦已经打起了瞌睡,自然没听清他说什么。

下午,侯府那边来了人。

徐知梦问她:“什么事?”

那人回道:“家主叫奴婢来接小姐回去,老夫人想您了且过两日知岁小姐要成亲了。”

奶奶想孙女了,徐知梦自然要回去,她转头看向常溪风,“可要与我一同回去?”

常溪风摇头,“你去吧,我还要与潘掌柜商谈些事情。”

“行,那我就先走了。”

“恩。”

迈了一步,徐知梦又停住脚,“你不送送我?”

常溪风莞尔,“好。”

*

多日未回侯府,徐知梦突然觉着府里空气都不一样了。

她询问身边的奴婢,“这些日子老夫人与大家都好?”

“回小姐话,都好,就是老夫人偶尔会念着您。家主想着知岁小姐马上要成亲了,是以让奴婢提前来接您。”

“知道了,先去看看老夫人吧。”

“您请。”

刚到老夫人屋门外,就听到老人家高昂的声音,“是知梦回来了吗?”

“诶,奶奶,我回来了。”徐知梦快步走了进去。

“我的乖孙,快让奶奶看看。”

捧着徐知梦的脸,左右上下打量了遍,而后满意地点点头,“没瘦。”

“孙女怕奶奶心疼,所以我每天都按时吃饭睡觉。”

老夫人喜笑颜开,“好好好。”

中午在老夫人房里用饭,荤菜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徐知梦的碗里堆。

等徐知梦从老夫人院儿出来,小肚子鼓鼓胀胀的。

好撑,她得走一会儿,于是她去见了老父亲。

“哟~嗨~”

余锦正坐在桌案前练字,瞅见扒拉着门框探头探脑的闺女,将笔一搁,“过来。”

“诶,来了。”小跑着跳到老父亲跟前,“怎样?多日不见,女儿是不是又变漂亮了?”

余锦曲指往她额头上轻轻一弹,“臭美,常溪风没跟来?”

“没有。”

余锦不怎么相信地恩了声,“你竟然没带他回来?”

“这不正合您意嘛。”

“哼。”

徐知梦看着桌上的字,“哎呀呀,写得真好,简直堪比大家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