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病魔缠身,活不长了。”凝视了有数秒,李瑶突然沉声说了一句令人心惊的话。

这位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活得像个老阿姨,呼吸孱弱,只能在这儿苟延残喘,有一半是病魔的功劳。

再加上开封府离这里很远,有数千米远,奔波跑去报官,饶是普通人都受不住,更别提这种身子本就不好的人了。

“嗯?”温予知发出一声鼻音,看向她的眼中多了些玩味,“你是如何知晓她疾病缠身的?”

这还用问吗。

李瑶耸耸肩,跨了几个大步朝着角落处的那端血迹走了过去,指着它高声道:“屋子里到处都有这种血迹,且形状大小不一,一看便是呕血。因呕血者身子虚弱站不稳、没有固定区域才导致血迹满地都是。温捕快,人可不会无缘无故地吐血啊。”

除了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但不论是什么症状,这女子活不长。

而她拼尽全力,即使身有疾病也要状告刘员外,说不定这病就是因他而起的呢。

“不错,她的确有疾病缠身,而且还是位哑巴。”温予知眼底逐渐流露出赞赏的情绪,忽而话锋一转,和她谈起了案子,“我在前些日子便已将此案调查得差不多了,这案子十分棘手,不单是指状告人不能说话,刘员外更是位惹不起的主儿。”

说着,就见他沉默了一瞬,瞄了眼女子,慢声道:“起码……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哑巴对上员外,不需上堂对峙,胜负就已明见了。  李瑶惊愕,没想到她还是个哑巴,怪不得温予知说棘手呢,这样一比她丝毫没有胜算啊。  “刘员外为人自私阴险,光是为利益就已然不知被多少人状告,对于上堂辩论他很有经验,无一次失手,且府中请了许多状师,他知晓该如何让自己脱身,说不准还会把罪状强加在对方身上。而状告人是位哑巴,在对峙时,若无人相助定会落于下风,只凭提笔书写罪行是绝对不行的。”  听着男人淡然的解释,李瑶眼底闪过一丝明了,和上个案子没有太大的区别,被告者和李观是同类人,只不过这次多了另一个状师,被告者的背景实力雄厚罢了。  古代状师不比现代,对付他李瑶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她主要担心对方后台强厚,即使把证据矛头全部指向他,他也能顺利从牢中逃出来,然后伺机报复她。  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言简意赅道:“细说案情。”  ……  “刘员外真不是个东西!”  李瑶原以为凭自己的性子能够面无波澜地听完温予知陈述的一切,然而她发现她高估自己了,还没等讲完案子她便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怒骂起来。  骂他畜生都不为过,就该告到他牢底坐穿!  女子名叫小柳,本是刘府的丫鬟,整日跟在刘家主母身边伺候着,恪守本分。因年少时样貌如花,被刘员外看中起了歹心,意图不轨。小柳不肯妥协,刘员外发怒直接把她送去了青楼,还拿她父母作要挟逼她就范。  小柳是个倔强的性子,想凭自己救出父母,不幸被刘员外发现,关进了刘府地下室,每日遭受虐待和折磨,刘员外派人拿鞭子抽打她,简直不把她当人对待,小柳也因此落下病根。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却得知年迈且身患重病的娘亲因刘员外的威胁耽搁了治疗时间离世了,她爹经不住打击上吊自尽了。  爹娘离世给了她不小的冲击,不甘心的她想去报官,刘员外怕事情败露有损他名誉,毒哑了小柳的嗓子,把她丢在偏远地区。小柳生命力顽强,不甘受辱,靠着报官的想法不远万里跑来开封府,只为揭露他的劣迹。  呵,这种以欺辱女性为乐怎么配活在世上?  她就说为什么小柳会患上那么严重的病呢,原来真和刘员外有关系!  他既然敢做,那么他就不怕会承担后果,温予知方才也说了,他请了不少状师,是个爱面子的人,所以她需要换条思路来应付这次的案情。  小柳跑到开封府去报官,刘员外那边不可能没有动静,照他的阴狠性格,绝对会彻查小柳的藏身地,到那时小柳只有死路一条。  而她和温予知也指定脱不了身,一旦被发现,将会被刘员外纠缠到底。  茅草屋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地方,但还是不够隐蔽,常住于此肯定会被发觉,必须要赶紧把小柳带离这里!  大抵是看她面部表情转换的太快,温予知以为她还在生气,幽幽一叹,提醒道:“他在朝廷上有地位,虽不高但要对付这种事很简单,一日下来这案子解决不完,很有可能会想办法再去聘请高等状师来应付你。”  李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动作僵硬地把目光移向病弱的小柳,不知是想起什么,神情一怔。  旋即她拉住温予知的手臂,严肃道:“三炷香之内,我们必须要赶紧把小柳带走。”

语毕,她又朝门口望了一眼,回头见温予知还满脸困惑,焦急解释道:“你看到门外凌乱的杂草了吗?这说明已经有人来过这间茅草屋了!”

茅屋外两侧靠窗的杂草全都朝一边倾斜,如果是自然因素导致的,那不可能只有一侧的杂草是凌乱的。

万幸的是那人没有立即动手,想必是在确认这间茅草屋内的人是小柳后跑去通告刘员外了!

为什么女性报官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