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3)

,柳轻宁和白承渊大小就经常一起玩耍,偶尔打打闹闹,皇后看两个孩子关系好,还和柳夫人商量着,以后等他们长大了就让他们成亲。

直到后来先帝驾崩,一切时过境迁,白承渊被迁出皇宫,去了皇帝给他安排的别院居住,终日活在皇帝的监视下。

柳夫人不久后重病去世,柳轻宁也不再去过皇宫。

今日外面夜晚微冷,柳轻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白日里兰薇说的话。

如果她不曾入过后宫,或许她真的会和白承渊成亲。

现在柳昭元和柳依云都身在危险之中,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风月之事,可心里一直纠缠着自己的那分情愫,始终牵扯着自己。

夜晚无法入眠,白日里不敢直视于他。

她没办法直视自己的心,最近发生的种种,都让她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种结局。

白承渊的处境更是危险万分,一不小心,他就会万劫不复。

但是,她还在这里,她想要帮他一把,和他一起走下去。

柳轻宁翻身下床,她寻了一件洁白如月的长裙,脸上未施粉黛,寻了一个素白鞋子穿好。

她匆匆离开了西苑,朝着心里想着的方向小跑过去。

月光下,深夜中,通向东苑的路上始终挂着明亮的灯笼,那人站在灯火阑珊下,身着一身黑色长衫,与夜色融于一体。

他背对着东苑,一直望着西苑的方向。

陡然看见远处的朝他奔赴而来的少女,他微微皱了皱眉。

还未出声,少女扑进他的怀抱,泪水沾湿胸前衣衫,她闷在他胸口道:“白承渊,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好吗?”

“你?”白承渊悬在半空的手慌乱中一时不知该放在何处。

柳轻宁不再言语,小手环保着白承渊的纤瘦有劲的腰身,手触及到他腰间的冰冷的腰牌。

男人身上的沉香气味很浓厚,清澈,通透,好像要洗涤掉她。

两人就这样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承渊终于出声:“你该回去歇息了。”

他语气很冰冷,与平日里说话并无区别,和柳轻宁记忆力的却有很大的区别。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柳轻宁摇了摇头:“不要,我睡不着。”

白承渊:“那你要如何?”

他并未不耐,还如从前那般小心翼翼,不想暴露出任何藏匿于心底的想法。

全然不知柳轻宁已经全都知道了。

柳轻宁道:“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怕黑。”

白承渊一直悬着的手,终于轻轻放置在柳轻宁肩上,停驻片刻后他反问:“本王记得你并不怕黑。”

手上了力道,意图把柳轻宁推开。

柳轻宁感受到拒绝的意味,她圈着他的手更加紧,死死抓着白承渊的衣裳不松手。

她含着哭腔,小声道:“我从现在开始怕黑了。”

白承渊:“……”

无奈,这小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说不过就撒娇,撒娇不行就耍赖。

这一套下来,白承渊总是那她没办法。

他叹了叹气:“那你要如何?”

柳轻宁这才从他怀里出来,轻轻笑了笑,心一横拉着白承渊回了他的房间。

白承渊默不作声看着她,想看看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房间里灯火通明,里面的一切都安置得很整齐,柳轻宁扫了一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毕竟她第一次干这种事,这种勾引男人的手段还是临时跟兰薇学的。

她哪里知道要怎么勾。

白承渊就站在房间门口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环保双臂肩膀轻轻靠在门框上:“谁教你这些?”

柳轻宁一时大乱,她慌慌张张摇头:“没,没有人教我。”

兰薇说过,如果自己把她供出来,白承渊不会放过她的。

然而白承渊并不好糊弄,一眼看出来。

他狠心戳穿她:“是兰薇吗?”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柳轻宁垂下头,神色十分紧张。

眼眸一点水润上来,在烛火下闪耀着泪光,她一步一步挪到白承渊身前,甚至都不敢看他。

心里的心虚和害怕都藏在眼睛里。

柳轻宁明面上已经死了,她是柳昭容,柳昭容死了,都是因为那个狗皇帝。

她恨死皇帝了,他害死自己的父亲,构陷自己兄长,玷污了自己的姐姐,还让自己终日躲在暗无天日之下。

贵妃的人肯定已经盯上了冯氏,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肯定是对柳依云不利的。

她再也不想再等着别人告诉自己谁的死讯了。

她要自己去争取这一切。

柳轻宁言语里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