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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消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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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嚓作响。

韩明铮闷了半晌,跟着摸了个饼咬起来,尝着咸香油辣,不觉道,“饼不错,哪里的?”

陆九郎回道,“南楼的,一天只出三炉。”

韩明铮似听人提过,“据说不好买?”

陆九郎轻描淡写,“不是只有熬等这一条道,方法多着呢,饼到手就行。”

寻常一句对答,韩明铮不知怎的觉出异样来,望了他一眼。

陆九郎果然有别意,“哪怕恢复不了,你依然是声名最盛的韩家女,过得不会比从前差。”

韩明铮一刹通透,“顾太医到底怎么说?”

陆九郎决意不再隐瞒,“说你受伤极重,淤血入肺,或许终生难以消除。”

韩明铮心室骤凉,明白了母亲为何百般关切,不许轻易下榻;为何稍加活动,侍女就如临大敌;就连阿策也不再提军中之事,每个人心知肚明。

陆九郎见她捏着半个胡饼发呆,拿不准情绪,缓声道,“不能上阵也无妨,只要挑个强悍的夫婿代掌,与你亲自领军并无不同。”

韩明铮没有理会,过了半晌继续咬饼,吃完后开口,“陆九,你将书案的匣子拿来。”

陆九郎取了给她,韩明铮打开匣子,里头是一把漆黑的短刀,还有一枚锦袋。

韩明铮将锦袋一递,陆九郎接过一倒,掌心多了十余枚晶亮的宝石。

韩明铮静道,“刀据说是天竺王的秘藏,鞘上的石头我让人取了,你拿去花用,以后每隔一日来陪我习练。”

宝石绚丽多彩,足以令世间女子喜笑颜开,她却视如瓦砾,随意一给。

陆九郎不见狂喜,只道,“你伤在肺腑深处,强行习练不会有任何助益,只是自讨苦吃。”

韩明铮不想听,“这些与你无关,遵令就是。”

陆九郎沉默的垂下眼,眸光落在匣中的短刀。

韩明铮略为诧异,“你不喜欢宝石,想要这个?”

陆九郎不言不语,意味难明。

韩明铮拔出短刀审视,刀身漆暗一无装饰,却幽锐而慑人,带着无形的寒煞,“你的眼光很好,但不能给你,无论旁人怎么说,我一定会拿起它,回到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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