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后妃她心有所属 当归日 1604 字 12个月前

圈,最后无奈地呢喃道:“难道我真没有发达的命吗?”

他想起平时陈内侍仰仗资历指使他的嘴脸,决心再去春儿姐姐那试试,那人没有把话说死,这事倒也不算全办砸了。

春儿听到陆三郎的回复后,感慨他依旧做事如此细致,他说的对,谁知道宫里之后还会不会要嫔妃吟诗作赋,若前后文风不一难免会引人怀疑。

先前她为了避嫌,特意交代朱环不能让陆三郎知道这是才人的要求,没想到反而误事了。

若陆三郎知道是才人所托,自然会好好写,现在再去传话倒也容易,但旁人见陆三郎只听了个名字就变了态度定会起疑。

她在心中暗叹一声,只能让朱环安排才人与陆三郎再见一面了。

朱环本以为会被春儿姐姐责骂没用,却没想到他还有效力的机会,便一脸喜色地忙去安排。

沈芷柔得知春儿愿意配合她瞒过燕女官,让她去见陆三郎时,觉得自己莫不是在做梦,她面上似有顾虑地应下,实则心里已为明日的见面雀跃不已。

第二天,春儿以才人生病为由打发了燕女官,守在屋内替沈芷柔遮掩,沈芷柔穿着宫女的衣服跟朱环去掖庭局。

她来到了吴定的屋外,客气地赏了他银子,然后示意他和朱环散开,远远地在一旁看着就行。

吴定有点不放心地瞥了朱环一眼,朱环倒是顺从地拉着他退下,小声道:“他都是阉人了,你怕什么?”

这话虽是实话,但也是他们宦官心里的暗疮,两人一时也没心情叙旧。

沈芷柔唇角眉梢都是笑,轻推开了房门。

阳光乍泄打进屋内,陆文瑄在光影下有种出尘的缥缈感,沈芷柔注意到他的衣服不太贴身,她的瑄郎又消瘦了。

关上房门后,陆文瑄倒退三步,向她行礼,她连忙止住瑄郎的动作。

她理解瑄郎的守礼,但还是见不得他卑躬屈膝的样子,她坐在房中的黄花梨方桌旁,示意他也落座。

陆文瑄依旧站着不看她,只是从桌上那堆空白的蜀纸中抽出他早准备好的文章,沈芷柔接过来后便塞在袖中,无言地仰望着瑄郎。

屋内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陆文瑄不希望她久待,他见她进门时眉目含情的神色便知道自己上次说的话她没听进去。

他喉咙微动,本是善思辨的才子此刻却不知道从哪说起,他不希望像上次那般惹得她痛哭,但自幼的情意又如何能不刮骨便削去呢?

在沈芷柔炽热的目光中,他终是扛不住地打破了平静。

“沈才人不便与罪奴久处一室,还请才人尽快离开掖庭。圣人喜好风雅,诗文之事是罪奴之前误了才人,所幸宫中藏书众多,才人可奋勉研学赢得圣宠。罪奴祝愿才人能早日诞下皇嗣,此生安享荣华,顺遂无虞。”

沈芷柔听完指着桌上的纸墨笔砚苦涩地笑了出来,“你确实误了我。我爱的都是你用惯的东西,春儿不知道,便随意在我房里拿了来,我不信你不知道吴内侍是替谁做事。你故意引我过来难道就为了说些?”

她压住心中的酸楚,“瑄郎,你既然对圣人无怨无悔,我不会阻拦你当一位忠臣,我再也不会逼你与我在一起了。只是你也别用你的忠心来逼我,我不稀罕圣人的恩宠,也不想替他生孩子,你明明心里清楚我到底爱谁。”

陆文瑄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他一直都想在她面前掩藏好自己的难堪与自卑,但她的误会打破了他的冷静自持,他怎会逼她?

他用尽全身力气保持着脸上的平静,只是略带颤音的语调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柔儿,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有怨,但是我不能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只能恨着蒙蔽圣人的奸人。”

这股恨意支撑着他苟活,他一日不能复仇,便一日不能安睡,她的深情不该错付在他这种人身上。

“我如今只是个阉人,我不配...亵渎你。既入宫了,前尘往事,我们都忘掉吧,只有圣人才是你的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