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恳求你对我的祈祷(2 / 3)

,门途径的天使之王,权柄比主座下任何一位天使都要更大。但自从她于光辉纪元的末尾陨落的消息传开之后,经过几千年,她的信徒早就不剩什么了。

不过她现在已经因为多方势力的角逐被削下了天使之位,也不需要太多的锚去稳定精神。在某个夜晚,她在学人类那样睡觉,突然听见层层叠叠的微弱呼唤声。

她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在呼唤她曾用过的尊名。“你是秩序和理性的阴影,你是混沌和疯狂的美梦……”

等等,是谁半夜祈祷,还这么肉麻!雅典娜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滑铲直接传送到自己的教堂。

在那座空旷的教堂里,她看见棕色长发的男人单膝跪在神坛前,嘴里诵念着她从前的尊名。动作虽然虔诚,但眼中的偏执已经透过沉闷的空气有如实质般射了过来。

他看起来并不是像一位神明祈求祂的眷顾,而是希望能够抓到她的行踪,得到她,占有她。就算她再一次消失,也只能消失在自己怀中。

作为心理分析师,雅典娜很好地解读到了这些情感,但为何她还是为他疯狂而冷若冰霜的面庞着迷?他蓝色的眼睛在教堂彩窗投射进来的月光里闪闪发亮,像毒蛇闪闪发光的鳞片,没有人能拒绝一条带着狂热情爱的毒蛇,就像没有人能拒绝一句美丽谎言背后的刀锋。

在那之后雅典娜经常跟随亚当出入图铎的宅邸。她第一次正式见到了那位熵之公爵,冲他行了个优雅的礼,灰色的眼睛却大胆地将他上下打量着,显得十分没有礼貌。

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亚利斯塔也在默默地打量着他。在某个盛夏的午后,亚当被一些事务绊住了脚步,她独自来到图铎的宅邸。

“亚当让我代替他给你做今天的心理治疗。”她冲他狡黠地笑着。他们在漂浮着细小灰尘的房间里相对而坐,亚利斯塔突兀地凑近她的脸,目光锐利,眼里似乎要射出毒矢将她刺穿。

他注视着她的脸,那张与教堂里的星天使雕像过分相似的面容。

“雅典娜。”

他念出她的名字,仿佛在念一句谶语。

“他们是因为你和她长得太过相像,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吗?”他似乎在透过面前的少女注视着一位早已死去的伟大存在。

那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亲吻了他刻薄而冰冷的嘴唇。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亚利斯塔并没有推开她,而是按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看着他心中的天使,如同不存在于人世间的苍白雕塑。如果用匕首刺穿她的心脏,流出的也只是会将人刺得遍体鳞伤的玻璃之河。

亚利斯塔抚过她瘦削的脸,手指稍微用力,在她灰色的眼瞳下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鲜红的血滴落在他的脸上,像一滴灼烫的泪。神明也会为了信徒流泪吗?这或许是某种至高无上的奖励。雅典娜冰冷而柔软的手像一把扭曲的水银弓箭般刺入他棕色的头发,她金色的眼睫颤抖,苍白的脖颈在盛夏的灰尘中无力地弯折。

要如何在天使圣洁的脸庞上染上鲜红的花儿被斩首时汁液喷溅一般娇艳的颜色,是用媚药还是毒药?

在那阒无人声的荒凉午后,他嗅到了夜香花与天芥菜混合的气息,从她颤抖的柔软胸腔渗透出来,床榻上蜿蜒的金发像神血淌出的溪流。

“亚利,为什么你的头发不是红色的呢?”缠绵之时,雅典娜总是抚摸着他的头发,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这样问他。神血是金色的,所以我的头发是金色。你的血是红色的,所以头发也应该像殉情的爱侣心脏深处流出的鲜血那样红。那样我们才相配。她只是天真地这样想着。至于阿蒙的黑发,那是因为那只讨厌乌鸦的身体里只会流出腐烂的污水。

“那你是喜欢梅迪奇吗?”亚利斯塔不太在意这句似乎显得爱人不忠的话语。他很确信面前的少女将永远属于自己,因为他看见了她眼底的沉沦与迷恋。但他为何还是感到不安?

“我只是喜欢红色。不管是鲜血,闭上眼看到的黏膜还是绯红的月亮。”雅典娜那时只是微笑着说,并未解释她话中的含义。

在某次午后的闲聊中,罗塞尔好奇地问,“哎,你怎么对图铎的信仰那么清楚?你和他本人关系很好吗?一般人不会知道这个吧。”

“因为那个时候,”金发少女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听见他在对我……不,对那位神秘的存在祈祷。”她丝毫没有慌乱,轻巧地把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我”这个字从罗塞尔的记忆中删除掉。

*引自波德莱尔,但是自己魔改了

*雅典娜:我替身我自己

*彩蛋1:亚当又当哥又当爹,阿蒙表示学到了,于是到处说雅典娜是自己的女儿

亚当:我成了我妹的爷爷

*彩蛋2:雅典娜问小红:你说会有人告诉亚利斯塔,其实阿蒙家族都是阿蒙本人吗

小红:那亚利斯塔那个逼可能会怀疑自己睡的是阿蒙……我很期待看到他那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