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1 / 2)

段大富的蛊惑对陈韬的确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有一瞬间他真的想冲进公安局,立即马上就把段婉换出来。

但见过鬼的总是怕黑的,有过蹲看守所的经历,让陈韬始终记忆犹新忘不掉。多嘴置气差点被几个小流氓群殴的恐惧也还历历在目。

爱一个人真的能为了她牺牲了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

需要做抉择的一刻,陈韬洞察到自己的内心,他是犹豫了,并不能像他想象般的勇敢。

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陈韬见到妈妈正给他做可口的饭菜,爸爸平静地喝着茶看着电视,爷爷嘘寒问暖的与之谈心。

这平常又温馨的一幕,陈韬承认,他没勇气打破。

关键时刻,陈韬逃了。

怕段大富缠着他,也怕没勇气面对段婉出不来的现实,陈韬回家不到三天,又踏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段大富和刘玉芬的如意算盘刚打响了几个小时,得意的余温还没散去,算盘子就被现实情况砸了个细碎,珠子哗啦啦地洒落了一地。

段大富低估了陈韬,对他还是儿时的固有的印象,一骗就倒的傻孩子。

没料到,人会长大,成熟了,就懂得为个人的利益得失考虑了。

陈韬连夜离开,一声不响说走就走,措手不及,连缓和的余地都没留下。

段大富正经的办法和馊主意都想不出了,霜打的茄子一般又蔫了,烟一根接着一根抽起来,行尸走肉似的去单位上班,就怕熟人问他儿女的事。

刘玉芬的偏头疼也犯了,整日躺在床哼哼着起不来。

老段家只剩下段国栋一个真正开心的人,真把遇事不往心里搁发挥到极致。

前途不重要,开心一会儿是一会,眼前才重要。

段婉在里面也并没放弃过,三番五次申请见警察伸冤,可对方根本就不见她,一句话敷衍她,“有事等着上庭找法官去说”。

来到这里,自由和话语权早就成最奢侈的事。

段婉一分一秒熬着日子,段大富和刘玉芬没给她请辩护律师,警方派了一位免费的援助律师。

段婉对派给她的律师也反复陈述自己的冤情,希望他能帮着找找证据。

可惜,段婉的言语一点推动力都没有,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师别说出去帮她找证据,就是听到她不停的重复陈述都是耐着性子极度不耐烦,看她的眼神也充满鄙视,只把她当成一个谎话连篇的坏小孩。

段婉从没感到如此绝望,用尽全身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连带反作用力都小得微乎其微。

在看守所里待了半个多月,段婉终于等来的警察的传召。

与上几次审问的人不同,这次审问段婉的警察换了两幅新面孔,其中一个脸上冷冰冰,目光犀利,看着就叫人不寒而栗。

简单的确认身份过后,段婉终于等来了机会,好不容易才能见一次警察,当然要把冤屈说清楚。

可惜段婉张口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噎了回去,“问你什么回答就可以了。”

段婉到嘴边的话只能生咽回去,犯了错误,没有人身自由的待遇就是如此。

面孔生冷的警察负责问,另一个负责做笔录。

“段婉,你认识白涵吗?”

“认识,老板娘的儿子。”段婉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回答着。

“你们关系怎么样?”

“关系?”段婉暗忖,不明白这话问得有何意义?她缓缓地抬起头,盯着审问警察的脸色观察,没第一时间回答问题。

“问你话呢,老实回答。”

对方逼问,段婉抿抿嘴唇,答道,“我只是打短工而已,没想过有什么关系。”

“白涵是否对你有其他的想法?我的意思是处朋友之类的。”

段婉的脑袋在飞速运转,她问题怎么回答才适合?

白涵到铺子帮忙后,的确对她表现得很殷勤。可白涵对她有好感只是段婉的猜测而已,白涵从未明确表示过。

否认回答,就等于自动放弃了指认谷红陷害她的机会。

谷红是白涵的女朋友,三个人只有产生感情瓜葛,谷红因妒成恨,陷害她的理由才可能成立。

既然警察问到了白涵,段婉当然不能否认,想办法能把谷红拖进来才有机会为自己脱罪。

“白涵的确有交朋友的想法,白涵的妈妈话里话外也有意撮合我和他儿子。”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对段婉提出的新线索都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呢,什么想法?”

“我没想法,只把他当成雇主的儿子而已。可是她女朋友……”

“行了,这就可以了!”

段婉刚准备提到谷红却又一次被掐断了,她握紧着拳头指甲嵌入肉里,心里面万马奔腾,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多说两句。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