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当阮轻浣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仍旧是熟悉的房间,只是耳边少了几声丫鬟的关心。

仿佛睡了许久,浑身酸痛没劲。大脑放空了片刻,阮轻浣伸了个懒腰,顺势坐起来。

“有人吗?”唇色惨白,阮轻浣觉着嗓子干哑便喊了一声,很小声,如蚊蝇,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见无人回应,阮轻浣只能自行前去找水喝。

有些冷,阮轻浣披上外衫,费劲的穿上丝制履,绕过屏风,这才看见了月桌上的水壶。

明明近在咫尺,可有些高了。

阮轻浣趴在月桌边缘伸手去拿,踮脚了也够不着水壶。生活不易,轻浣叹气。

瞧着房门紧闭,无人问津,阮轻浣索性踏上圆杌,趴在月桌上,这才拿到水壶。等不及了,摸着壶壁冰凉,阮轻浣省略茶杯直接抱着壶喝。

畅快,尽管茶凉,阮轻浣也知足了。她放下水壶,又看见旁边的糕点。有些馋了,她俯身拿起一块,打算从圆杌上下去。奈何重心不稳,身子晃了一下,阮轻浣下意识扶住月桌,糕点掉在月桌边缘,这才没摔倒。

虽然已经安全了,但心脏仍在怦怦跳。阮轻浣扶着月桌,降低重心,从圆杌上下去,离开之前还不往把它擦干净。

真是个有公德心的好孩子,不愧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好公民。

转念一想,到现在都没有人进来看她,难不成是因为没有触动剧情任务?莫非刚才应该从圆杌上摔倒?紧接着太子瞬移进来,被优雅的接住?

……

算了,阮轻浣摇头,玛丽苏剧情宜看不宜学,会降智。

擦完圆杌的阮轻浣捋了捋衣袖,这才想起来二公主赐给她的一刀一蛊。

她掀开衣袖,露出右手手臂内侧,雪白的肌肤上除了一道小小的伤疤,其他并无异样,也没有痛苦。

说不定只是二公主虚张声势,阮轻浣便暂时没有放在心上。然后,她抓起桌沿上的糕点大快朵颐。

甜而不腻,润而不干,极好。

周遭极静,再待下去也是无趣。阮轻浣拨弄拉扯着繁复的衣裳裾裙,最终根据自己的想法,束上丝带固定住将自己裹好的衣裙。

这显然有些乱,阮轻浣情急之下扯下搭在靠墙的木施上的斗篷,披在身上可以完全遮掩。可惜显得“欲盖弥彰”了。

出去看看。

阮轻浣推开门,探出脑袋左顾右盼,纳闷:“堂堂一个三公主,怎么连守门的人都没有?”虽然内心知晓自己似乎不得宠……

院落里草木枯黄,清冷萧瑟,一股破败之气,但地面却也打扫的干净。

门口处是一颗桂树,墨绿色的叶片有些稀疏,不再繁茂。桂树一侧的虬枝上绑了一个秋千,另一侧则是石桌。

此情此景,阮轻浣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幼女荡秋千,父母在旁欢声笑语,一副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

可惜,只是小说看多了。

忽地,一只鸟儿飞来,停在枝丫上,赤喙蓝眸,黑色尾翼纤长,啼声婉转。

阮轻浣不禁发起呆来,望着那鸟儿失了神。

还未回过神,院门被推开。

阮轻浣撇过头去,望见魁梧高大的太子和一名幼女先后进来。幼女较自己约年长两岁,衣着发饰简约,脏兮兮的,看起来更像丫鬟。

“公主……”幼女向她奔来,抱住阮轻浣,双眼含泪,呜咽道,“公主,你怎么样了?芝黎好想你!伤还没有好,怎能下榻?”

阮轻浣面无表情的将其上下打量一番,除了脸上和衣服上有些污泥外,还有可见肌肤上鞭打的红痕。这让人心生怜悯。

阮轻浣将冰凉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浅笑以示慰。

芝黎见公主这般,总觉得有些陌生,想必是伤到了脑子。又见太子靠近,便退至公主身后。

太子卸下戎装,发髻高束,似乎比那日多了几分少年的不羁气息。

“看样子应该是好了,”太子宠溺笑着,又示意芝黎,“晚些带公主出去散散心。”

“是。”芝黎行礼。

阮轻浣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位太子,直到发现太子的左臂有些异样。看似比右臂粗壮,腕处漏出捆绑的白色绷带。

“太子,你的手……”阮轻浣心中存在的疑惑与信任使她脱口而出。

“哦,无碍,”太子下意识往后藏,双手往后背,“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大哥。”

阮轻浣愣了下,以为身份暴露,便未敢多言。

太子抬头,盯了一眼枝头的鸟,似乎在想些什么。看罢,他转身朝门外去,道:“晚些时候我会遣两名婢女来。还有事未处理,先行告辞。”

目送太子远去,阮轻浣也抬头寻那只鸟儿,怎知它却不见了踪影。

“公主身边的都是二公主的人,所以太子这次将她们全部换掉。”芝黎担心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