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自解,人生自掌(3 / 5)

你计较什么,怎么这么奇怪。”

陆平安就觉着这护卫在气什么,与他相视无言,却有剑拔弩张之势。

“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赵蔓芝推开二人,入了府。

陆平安可没有和公主府的护卫打架的兴致,他朝着赵蔓芝大喊,“改日我来找你打架。”

陆平安离去后,公孙旻也入了府。

公孙旻转身之刻,但见赵蔓芝阻去了他的路。他们二人已冷面相对多时,甚至平日说不上几句话。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赵蔓芝直接问他。

随着时间,有些事赵蔓芝足以放下了,可公孙旻却像入了更深的执迷。

“如果你寻到一个可靠的人,那是好事。我祝福你。”公孙旻诚挚道。

赵蔓芝不想听这些,“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该操心你自己。你一向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为何他们为你另寻新妇,你却拒之?到底是厌烦了这些俗规吧。”

赵蔓芝一言,又叫公孙旻心入万里深渊。

是夜,送公主回府的萧将军徒留一声感慨,公主风中花香过,来时惊,走无影。他雪中月独白,留恋不敢,心又热。

苍婧只给他留了个挥手告别的身影。

元年至新春,至冷的寒冬已经不再,旬安城等待着初春。

眼看旬安局势安妥,陵城侯程时奏请归故里,他禀苍祝,“等回乡后,臣将辞侯退位,再奏请陛下,将侯位交由我儿程襄继承。”

正如程时和苍婧之前约定的那样,等到其子继承侯位,他们和离的消息也可以公之于众了。

春暖未到时,苍婧手中之线缝缝绕绕,忙不停歇。府里显得尤为清净。

赵蔓芝和公孙旻都变得点奇怪,往日他们二人没有什么话可说,最近二人碰面都点头致意。苍婧看在眼里,觉得他们变了许多。

他人的事,旁人是难插手的,只在做着针线时,逢赵蔓芝来送些糕点。苍婧就关怀一问, “你与公孙旻到底怎么了?”

赵蔓芝先是难言,看着一碗糕点就伸出手,苍婧低头缝衣,纵她这贪吃鬼。可赵蔓芝还是站到了一旁,靠着门吃了起来,好半会儿她才道,“没什么,日子长了,都放下了。”

苍婧边缝着衣裳,边惋惜,“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孙旻对你真是一点不上心。”

苍婧就没见到公孙旻有什么迫切。她听说了,陆平安送赵蔓芝回来。

苍婧问过公孙旻,“你不是认她是你妻子,为什么根本不关心。”

但公孙旻只有一个回答,“如果赵蔓芝可以得到属于她的幸福,我会祝福她。”

苍婧便看清了,在公孙旻的心底,有的只是一纸婚约的束缚。因为这一纸婚约,还叫他愧疚。

可赵蔓芝需要这些吗?她不需要一个已经毁去的婚约,更不需要他无谓的愧疚。

“你说可笑不可笑,我自生来好像就是为了这场姻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人们口中流传的美事,可那并非是我与公孙旻的美事。”

这桩姻缘成了一场玩笑,赵蔓芝亦玩笑释然。

苍婧微停了手中线,她一眼望去,目光柔切,“蔓芝,以后谁拿你和公孙旻的婚事说你,你得告诉我,不要叫别人欺负。”

若非变故,赵蔓芝一定会如常嫁给了公孙旻,不会觉得这桩姻缘有什么不妥。因为俗规之约,人人都会觉得顺理成章。俗规之约,也会被人拿来说的。

赵蔓芝咬着糕点,慢慢走过去。没了父母,没了家,这世上只有这个公主会这么对她了。

赵蔓芝伏到了苍婧的案上,她歪歪头看着苍婧,很好奇。苍婧也歪歪头看着她。

“我以前想要个姐姐,这样就有人陪我说话了。”赵蔓芝傻傻一笑,她这个贪吃鬼还不忘放下手里的糕点。

苍婧把糕点都推给了她,摸摸她的脸,“我就是姐姐,我当了别人的姐姐,也可以当你的姐姐。”

糕点在嘴里,酸酸的味道盖过了糕点的味道,赵蔓芝怯声道,“可我不能叫你姐姐,府里人多。万一传出去引了有心人怀疑,那就不好了。”

苍婧正想认个妹妹,顷刻还是收了收心,“你说的也是一回事,最重要不能叫李合知道你活着,” 虽然可惜,但苍婧还是细声与赵蔓芝道,“嘴上可以不叫,你心里把我当姐姐。不用那么拘礼,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

赵蔓芝很高兴,她抓着糕点,吃得越来越慢了,“我确实好多话憋着没处说。”

“那你跟我说啊,说什么都可以。”苍婧毫无顾忌。

赵蔓芝抿着糕点沫,犹犹豫豫一问,“你觉得我怪吗?”

苍婧打量了番赵蔓芝,她不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吗?

“不怪啊。”苍婧道。

“我是说,我有婚约不认。”赵蔓芝两手捏着糕点,手也显得重了,把糕点都捏碎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