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文书,单于恭候(3 / 5)

嫁你为妻这件事。”苍婧靠在他肩头微微一叹,她不知他的心思也会这么重。

“我是在意你所有为我做的自损之事,” 萧青紧闭了眼,“我多想你不用如此,我希望带给你的只有幸福快乐。”

所有自损之事,那说来可长了,最是要紧的是,她有时也感觉不到是自损。还觉不过是开个玩笑,行一番俗世笑话。

苍婧未去多思过去,反手一搂萧青的腰,“那你这么想想,溧阳的阴谋已经天下皆知,三赤侯也没用了。我现在就可以休了他,顺便把史官打点一下,让他一定给你记上,这算不算我的雄才伟略。”

论辩,他还是辩不过她,萧青无言能驳,这会儿是当真有点小小作气,然嘴角耐不住一扬,“巧言善辩,我走了。”

萧青抽身而去,反被她拉住了斗篷一角。

“那你走吧。”她撅了撅嘴,又像是故意招惹他一番。

风虽寒冷,心头却热。萧青只迟疑了那么一会儿,就迎步而来,在她唇上留上一吻,宫墙也留了将军一掌。

短暂温存后,萧青还几分不舍,“等我回来。”

在他腰间的手又紧了些许,她的目中透出忧切,“我有点担心。李温做了这么多扰乱人心的事,背后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你和陛下都有此忧?”萧青从苍祝的脸上也看到忧虑。

“我们太了解她,总觉她不会甘于落败。”

“那她也太了解你们了,所以她就是要你们这样自乱阵脚。我们不能为她所乱。”萧青道。

苍婧仍是垂着眸子,萧青一提她的下巴,“还有我在。你等我回来,我再好好办个婚礼。”

自是有他,一切皆不算太难,可又是因为有他,苍婧才这般担忧。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不叫她半点含忧,苍婧随着他欣欣点头。

萧青转身间未走一步,又被苍婧拉了回来。

他亲昵一问,“还要一个吗?”

苍婧一拭他的唇,“你蹭到胭脂了。”她眉目从来生得凌冽,待他总显温柔。

帝王告令已示天下,朗朗乾坤,不容奸佞颠倒黑白。

唯是苍祝坐立难安,今日的奏书也不想看。他背身靠着书案,闭目冥思,眼前却都是天下怨声载道之景。在其位,难承其重,李温这一扰乱民心,也乱了君心。

一壶清茶在茶盏中沏上,茶水之音纵然清澈,也难净心。

“马宴,请皇姐过来。”苍祝随口道。

身后扬起一清冽之音, “我早来了。”

苍祝这才回身,见正是苍婧在给他沏茶。

“皇姐是顺便来的吧。”苍祝接过茶一饮,她这么早过来,定然是截了萧青一面。

“算是特意来看你的。”苍婧也给自己沏了一盏茶。

苍祝皱眉,“朕总觉得她还有手段。她之前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如今单单扰乱人心,不是她的作风。”

她与他同靠书案,默声无言半响,随后她道,“如今溧阳有蒙将军,他是个能将。溧王那些兵马虚张声势得多,他拿下溧阳不是难事。”

即便她也深惧不安,但是苍祝已经乱了心,她不想再露出胆怯。

良久后,苍祝一下惊骇,翻开舆图,指着那南境之地,“她的那些文书诏令不知开始多久了。她扰乱人心,移开了周边的兵马,她一定离开了溧阳。”

“她移开兵马,溧阳城里的兵马是可以出来,”苍婧稍有一怔,“可她若要离开,只会更早,她会随着那五千兵马去投奔鲁越。”

舆图上的南境之地已变得骇目起来,苍祝一直望着那溧阳到旬安的路,他神情恍惚不已,”不,她会来旬安。她要来杀朕,只有杀了朕,她才可以翻盘。”

苍祝一直在发抖,他在害怕,害怕他梦到过的那场梦魇。

苍婧按住苍祝的肩,“理智一点,她不可能来旬安,如果她失败,必将有去无回。”

“也许她不会失败,她认定她不会失败!”苍祝已经尽力地保持平静,可他从来不是一个足够冷静的人,特别面对一些溃败之时。

君王之乱,临阵当前,最是不可。然苍婧没有办法让苍祝安下心来,连她自己都是不安。

“萧青说得没错,我们都为她所乱,”苍婧无奈道,“她就是要我们这样。”

苍祝抬起幽幽双目,“萧青不了解她,她比谁都疯。”

“那就让她疯,我们不能和她一起疯,”苍婧推着他坐到了龙座上,“我不知道她还会干什么,但我知道,只要你坐在这个皇位上,只要你在皇城里,她根本奈何不了你。”

苍婧的沉着让苍祝更加茫然,“朕为何做不到像皇姐这样冷静。”

“因为我已经不渴望得到一个母亲的爱。对她不抱任何期待,可陛下不同。”苍婧曾是痛苦的,她也曾期待李温作为一个母亲给她一点爱。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这种期待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