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谁(1 / 2)

虽然是被斯莱特林的学长邀请去看魁地奇,但海伦娜倒不会真的以为莱安会给自己留个位子,人生在世最忌的就是自作多情,提前问了一嘴露露的行程的海伦娜,知道她不去之后又转头去找蒂芙妮问她周四看不看魁地奇。

成日里都抱着书研究的小姑娘竟然意外地对魁地奇兴致满满,当即就约定好周四见面。

刚过完圣诞,英国下了一场细细小小的雪,只不过还不够人观赏就因为湿冷的天气融化了,甚至有些地方还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的薄冰,最容易让人中招摔个四脚朝天的屁股蹲。

冷得要死,海伦娜从走廊里去到魁地奇球场的时候忍不住想念她的大鹅羽绒服,可惜巫师们最多施加个保暖咒就能大大咧咧地穿着三件衣服出门玩耍。

对于海伦娜这样的怕冷星人来说简直是折磨。她裹紧了围巾,带好了手套,连袜子都是加绒加棉的,从上到下念了不下三个保暖咒才能神色如常地坐进四面透风的魁地奇观众席里头。

相比较海伦娜裹得像个团子,蒂芙妮仿佛就根本不怕冷一样,梳着一头笔直顺滑的黑色长发披在脑后,甚至连毛线背心都没穿,只穿了个白衬衫和学院袍就出来了,看得海伦娜双眼瞪大,吃惊地连连问她不会冷吗?

“我觉得还好?”蒂芙妮温温柔柔地笑着,海伦娜怕冷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好笑地和海伦娜进行一个贴贴,人肉取暖着还不忘和她介绍着今天的参赛队员。

然而真相是,可怜的海伦娜对场上哪一个英姿勃勃的魁地奇手都没有任何兴趣,她的双眼无时无刻盯在教授席上,想等待着她心里头那抹夜一样的黑色。

海伦娜听着场上此起彼伏的欢呼兴致缺缺地朝嘴里扔了颗菠萝味的硬糖,用一口坚硬的后牙狠狠咬碎权当做磨牙的东西了。

已经打了半场魁地奇了,可惜斯内普一直没有出现,该不会这个人还埋头在地窖里批改作业呢吧。

海伦娜的注意力一直不在魁地奇上,连蒂芙妮和她身边的同学都发现了不对劲,伸着脑袋侧身小声问道:"海伦娜,你是在等谁啊?"

“是啊,劳伦斯,你是在等什么人吗,我看你一直在往入场口看。”

“嗯啊。”海伦娜被风吹的脸都冻僵了,偏偏保暖咒还像个没有感情的热风机只知道吹热她的身体,一冷一热海伦娜的脑子都有点锈住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随口答复道:“在等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一石激起千层浪,拉文克劳的学子们小声地惊呼被盖在斯莱特林又一发进球的欢呼之中。

这才反应过来的海伦娜笑着打着哈哈:“这不是最近有些课题没弄明白么,还想找斯内普教授问问怎么解决呢。”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就是过来看斯内普教授的呢。”蒂芙妮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她知道好朋友对斯内普的评价与大多数人不同,但也没想过她会真的喜欢斯内普,要是这样那简直就是惊天奇闻了。

不得不说,少女,你发现了华点,想得可一点不差。

“你的想法真的是天马行空。”喜欢不假,但是不至于是朋友口中的喜欢。

海伦娜更像是贴近了心疼又思念的那个人,以前只能遥不可及地望着,触碰着或在书籍或在荧幕中的影像,总是隔着一个屏障,走进了这个世界里之后就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去稍稍缓解人的痛苦。

可若是谈及恋人一般的喜欢,怕是自己只会避而不及。

她对这种感情一直束手无策,甚至和人们口中的性单恋更为相似,她不需要什么回应,不需要什么回报,所做的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欲念和所想罢了。

在谈话间,海伦娜就眼尖地瞅见一抹高大的黑色从入场口走进了教授席位,这下今日的目标达到,女孩满足地靠着蒂芙妮透过一个个满场飞舞的魁地奇手瞧着斯内普。

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对于学生们玩魁地奇这种比赛近乎抱着不认同的态度,像个没头的麻雀一样满场到处飞,实在有失斯莱特林的风度——他绝对不是因为自己魁地奇不好而对它抱有偏见。

友谊赛这种无聊的比赛也能办得红红火火,他不免想要吐槽这群学生的空闲程度,有时间干这些无聊的游戏为什么不能把心思放在课堂上,才改完一整个班级不忍直视的论文之后,斯内普带着极大的怨气来到了魁地奇球场。

他总归是斯莱特林院长,总不能不到场。

但斯内普的心思也完全不在球场上,否则也不会拖了大半场比赛才姗姗来迟。

他敷衍地和弗立维打过招呼,不时答复着周围人的话语,视线却放空在球场上,漫无目的地扫视着。

忽的,视线顿住一刹,就长久地停留在对面席位上。

在漫天的蓝色里开出了一朵招摇欢快的小黄花,迎着阳光伸展着根茎,好像无论在哪里都能够适应良好地茁壮生长。

同一种颜色里找出不同实在太容易也太明显了,一群拉文克劳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