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祭(2 / 2)

的。”

南枳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愉悦,“这就猜出来了。”

“挺明显的。”沈千乐移开视线。

南枳的眼睛漂亮得过分,对视久了就会有一种陷入的感觉。

很舒服的感觉,但不是沈千乐喜欢的感觉。

就像是小时候出去旅游的时候父母去寺庙拜平安,她一个人在寺庙里乱跑跑到了后院,又从后院到了后面的山边。

山边有一口井,井边花繁叶茂,沈千乐去采花的时候往井里看了一眼,那井水清澈可以见底,表面还有些碎花碎草,清凉的水汽从井底升起来,沈千乐就忘了摘花,彻底被迷住了。

看了没几秒,沈千乐便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差点一头翻下去,被匆匆过来的沈钰一把抱住,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缓了好大一阵,沈千乐才缓过劲来,哇的一声哭了。

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旅游的计划被迫搁浅,还欠给沈钰一笔巨款,分期偿还,每天给一块钱。

算算时间,已经给了快十年了。

沈千乐对钱不敏感,前段时间她问自己还欠沈钰多少,沈钰说还早着,加上通货膨胀金融危机以及各种可控不可控因素,沈千乐这钱还得还上个十年。

她是不是被坑了?

沈千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次出去一定要跟沈钰算清楚。

“明天的新月祭应该会很有意思。早点休息吧。”南枳捡起被子抖了抖,就躺下了。

沈千乐的水也喝完了,就把杯子直接放在自己枕边的地上,兔子自己找了个地方窝着,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肯定守好夜。

沈千乐轻轻噗嗤了一下,对兔子的保证表示怀疑。

兔子恼了,“你看着吧,我是我同期里面最厉害的。”

沈千乐闭上眼睛不理它了。

这感冒药的劲儿有些大,很催困。

明明房间里的灯开着,沈千乐却很快就有了睡意,睡着之前她感觉有人动了自己的被子,两边的被子角都被掖了掖。

“谢谢。”沈千乐实在是太困,从唇缝里挤出两个字,也不确定对方听不听得见,思绪一沉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似乎还听到了一句什么不好的话,但沈千乐没听清楚具体内容。

等到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南枳和女人已经换好了衣服。

“新月祭要开始了,快起来换衣服,我帮你梳头发。”

昨天的药很有作用,沈千乐隐隐要感冒的迹象也没了,浑身舒爽。

她爬起来换了衣服,南枳给她编了一个中世纪的那种公主发型,替她顺了顺脸边的两绺头发之后,把面具给她戴上。

沈千乐摸了一下面具,把手放了下来,“你不是说不戴也可以吗?”

“我的意思是睡觉不戴比较好。”南枳靠近沈千乐,把面具给她调整了一下。“但是现在就当入乡随俗了。”

沈千乐觉得这个俗也有些敷衍,但最后也没说什么,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气很好。”

“说明会很顺利。恭喜要回家了。”南枳替沈千乐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下楼吧。今天的三餐都要吃。”

餐厅里早就备好了满满的早餐,远远超出了七个人的量。

管家今天的衣服外面还套着一件袍子,作为新月祭的主持者,他的任务很重。

沈千乐自己吃了起来,南枳的胃口一如既往很小,吃了几口青菜就放下了餐叉。

其他人除了褚季之外,也都没怎么吃。

一个晚上过去,他们多了一些不明显的黑眼圈,像是一晚没睡。

沈千乐有些惭愧,按照生物优胜劣汰的法则,她应该早就被淘汰了。

用完餐,管家说已经准备好了车,让大家一起前往广场。

整个镇变成了一个空镇,车轮碾压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随着马车的晃动,小镇的景象一览无余,昨天那些死了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到了广场,下了车的沈千乐看到广场上除了中央摆着的几个圆圈的柴堆和摆满贡品的长桌,昨天的大火,甚至都没留下哪怕一点痕迹。

铜像在阳光下闪着光,一只黑色的乌鸦停留在铜像的肩膀上。

“好像哪里有种说法,乌鸦的出现代表着死亡。”南枳在沈千乐的旁边开口。

沈千乐看着管家一个接一个的点燃火堆,烈火燃烧起来,管家做完祷告转了身。

沈千乐突然想起一件事,祭祀似乎缺少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