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 / 3)

“节哀。”医生走上来,在确定病人已经死亡之后,用白色的床单将床上的人,或者已经是一具尸体的男人掩盖。

“节哀?”玛塔克汀说,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被白布掩盖的父亲,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

时针在十二,分针在十一。

“纽约时间,二十三时,五十七分,詹姆斯·帕尔默死亡。”

只差三分钟。明明只要再有三分钟就好了...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玛塔克汀呆滞的向后看去,正是刚刚的那个警察,他低头看着自己,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你和我们来一趟,我们需要做一下笔记。”

跟在警察的背后,玛塔克汀仿佛被控制一般坐到了警车的后座,只要三分钟,为什么,连三分钟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坐在警车上,玛塔克汀突然觉得脖颈一阵闷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当玛塔克汀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在电视里经常看到的仿佛审讯室一样的地方,脖子上也带着一个奇怪的项圈,双手被绑在椅子上。被自己如今的状态所震惊,玛塔克汀狠狠的挣扎着,不过当她察觉到手臂一股细微的刺痛后,瞬间震惊的睁大眼睛。

在玛塔克汀的眼前,正是一名棕黑色短发的军官,他的胸前的衣服和肩膀上都带着胸章,玛塔克汀看着他胸前的铭牌,威廉·史崔克上校。

“玛塔克汀·帕尔默,十二岁,七年前,母亲莉亚·帕尔默病重而亡,父亲,詹姆斯·帕尔默于昨日中枪而亡。”将手上的资料丢在桌子上。他看着玛塔克汀的,眼中多了一丝探究,“虽然还在检验,但是如果你是变种人,那大概是隐藏最深的变种人了。”也是一个不错的试验材料,史崔克这样想道。

手上的资料不可能是假的,按照史崔克对于变种人的认识,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变种能力觉醒的时间应该就是七年前,或许是莉亚的死亡,也或许是造成了莉亚的死亡,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玛塔克汀的血液已经被送去化验,只要再过不到半个小时就会送来结果。而且,不论她是不是变种人,只要有她脖子上的变种人抑制器在,她就使用不了她的变种能力。

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玛塔克汀看着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多,也就是说现在是第二天了,她看着眼前的军官,死死的咬着唇,因为恐惧和紧张而消失的记忆在那一瞬间再次回溯,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那枚戒指和项链,脑海中回想去他之前说的话。

父亲,詹姆斯·帕尔默于昨日中枪而亡。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去追那个杀了自己父亲的人,反而来质问自己,难道一个变种人比一条人命更重要吗?她看着眼前的史崔克,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再顺畅。因为父亲的呵护,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但是似乎事实并不是如此,玛塔克汀响起之前看到的新闻,又或者说出去和父亲一起逛街的时候看到大屏幕上滚动的新闻。

“变种人的存在真的是安全吗?”

“我们能否和变种人和平共处?”

“来自变种人的威胁,这样的能力是毁灭还是创造。”

报纸上,电视上,铺天盖地的变种人威胁论,无数人在电视上讲述他们遇见过的变种人,他们大多是自己的亲人,或者孩子,被发现拥有变种能力。他们分享着的经验,丝毫不觉得将自己的亲人孩子送上警车的事是什么坏事。他们只会说,他们骄傲并且自豪,也会告诉所有人,如果在你的身边发现了变种人,不要犹豫,请拨打警方的电话,他们会将这些怪物送到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是的,怪物…

而自己就是这样的怪物。

当这些怪物被抓到了会怎样呢?玛塔克汀有一瞬间的迷蒙,所以她看向眼前的史崔克,想要从他的表情看到一点解答,对于自己如果是变种人的解答。

按了按自己的耳麦,史崔克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他缓步走上前,声音也多了很多的温和,不再向之前那样冰凉。他将自己的手放在玛塔克汀白嫩的脸上,轻轻蹭掉她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来,我带你离开,你父亲的后事我们会帮你打理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与语言以及声音有关,所以玛塔克汀大多数时候都可以轻易地辨认那些声音中所包含的情感,比如现在,她就听得很清楚。那是恶意,扑面而来的恶意。

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玛塔克汀尖叫着跪在地上,身体的疼痛几乎无法被感知,脖子上的抑制器也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为什么,问什么自己的父亲死了,被人杀死了,却没有人在意?为什么那个人手握一条人命却可以扬长而去?又为什么,面对自己,眼前的史崔克上校要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恶意?

似乎发觉了什么,史崔克将手上的□□上塘,他不知道玛塔克汀的变种能力是什么,虽然变种人抑制器可以抑制80%以上变种人的变种基因,但是史崔克深知,如果是格外强大的变种人,并不能抑制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