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1 / 3)

紧紧的皱着眉,玛塔克汀是在没有办法把那个如此残暴的士兵和被记录在纸上的二战英雄相对应,尤其他还叫做詹姆斯,詹姆斯,这个名字...虽然他只是听从了特拉斯克的命令,但是不得不说,在玛塔克汀难得拥有的清醒的意识中,除了特拉斯克,自己最害怕的就是他了。

“是的,只是他似乎先后被洗脑多次,现在的他,除了听从命令以及完成热任务,大概没有什么其他的思想了。”查尔斯说,他看向玛塔克汀和旺达皮特罗,在冬日战士的记忆中,自己看到了他做的所有事,包括他为了让玛塔克汀昏迷,生生将玛塔克汀的敲晕的行为,当然,还有之前他完成命令杀害的那么多人。“你的决定呢?玛塔克汀?”

“什么决定?”玛塔克汀有一瞬间的不解,她伸手握住旺达,那温暖柔软的手似乎可以给自己太多的力量,包括让自己几乎一直有些惊惧的内心变得平静。

“在他的记忆中,除了需要执行命令的时候,他一直是被冷冻的状态,我可以将他所有的记忆恢复,但是我没法将他脑海中的洗脑词去除,只要有这份洗脑词的存在,他会一直是冬日战士,哪怕他拥有全部的记忆。”查尔斯说,对于他,自己之前对于法律,以及对于生命的理解似乎都被给予重锤,他知道自己应该将他送到军事法庭,但是他不能,他无法去除冬日战士的洗脑词,这样将他送到军事法庭唯一的后果就是他被九头蛇带走,继续做一名九头蛇的战士。“他的状态又不适合去接受审判,他做的恶太多,尽管那时候他并没有意识,但是仅凭舆论的口诛笔伐,他也难逃一死,可他却也是一名当之无愧的二战英雄。”

“我想让他消失,可以吗?”玛塔克汀说,她脸上的笑意突然淡去,在看到查尔斯瞬间的呆滞之后缓缓的低下头,“查尔斯,你知道我做不到,他的一切来源于命令,包括对我的所有伤害。我怕他,恨他,但是也不得不同情他。”

“辛苦你了,玛塔克汀。”查尔斯说,伸手轻轻按了按玛塔克汀的脑袋,他其实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毕竟如果玛塔克汀真的想让他消失或者死亡的话,自己完全没有能力阻挡,但是幸好,她还是她,是查尔斯认识的,那个善良的小姑娘。

“其实没有,查尔斯。”玛塔克汀说,低头看着和自己交握的手,转头看向旺达和皮特罗,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一样。“我们不能将他送到军事法庭,他的状态不适合去接受审判。”玛塔克汀说,说到这,她转头看向旺达和皮特罗,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所有的决定权都在你的身上,玛塔克汀,无论你想做什么。”旺达说,她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恨意,但是她知道。起码在这里,冬日战士的生死应该交给玛塔克汀,因为她是这里唯一与冬日战士拥有关联的人。她是受害者,尽管行刑的不是冬日战士。他是施暴者,是他导致了最为残忍的后果。

是啊,残忍,尽管玛塔克汀就在坐在他们面前,但是无论是谁,都不能掩盖一个真实发生的事实。那就是,玛塔克汀,她曾经死过一次。

强忍着恐惧,玛塔克汀看着躺在地上的冬日战士,虽然在现在这个房间里,自己是做选择的人,但是事实上,如果真的像查尔斯说的那样,他曾经杀害过无数的人的话,那么其实自己是没有资格说审判或者原谅的。但是,是放虎归山,还是让他活着选择去赎罪或者是新生自己还是能够做到的,因为玛塔克汀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查尔斯,这样会不会太自大了?”玛塔克汀说,抬头看向查尔斯,他站在书桌前,蓝色矢车菊一般的眼中满是温和的笑意。“我是在替那些他曾经伤害或者杀害的人做审判,无论是原谅还是复仇。”毕竟,自己还活着,而那些被他杀死的人,他们已经死亡了。

“或许会有些,但是玛塔克汀,这是你的权利。”查尔斯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查尔斯愿意相信玛塔克汀,尽管她刚刚经历了人生的残忍,见识到了世界的另一面,但是她依旧是她自己,那个最开始的玛塔克汀,那只最为善良也最为温柔的小鹿。“你可以在你的心中记得那些,在遇到那些人的亲人或者朋友的时候,给予帮助或者让他去赎罪,尽管一切可能都是徒劳。”

“我知道了。”玛塔克汀说,她将躺在地上的冬日战士漂浮到一边空闲的沙发上,虽然有些畏惧的颤抖,但是她还是在他的头下垫了一个软软的靠枕,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我承认我没有资格替别人做这样的决定,但是,冬日战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他可以拥有新生。”

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玛塔克汀承认自己的呼吸甚至有些不通畅,即便她身处查尔斯的办公室,身边就是旺达和皮特罗。但是只要看到这张带着面罩的脸,自己似乎就会想起曾经的一切,不单单是自己的变种能力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甚至连呼吸和身体都会控制不住的发抖。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将一切做的很好,所以她伸手将冬日战士脸上的面罩摘下来。面罩下的面孔带着沧桑与消瘦,下巴上还带着淡淡的胡茬,尽管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俊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