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烽烟狼突(2)(2 / 3)

上阳宫阙春秋词 韫秀 1985 字 12个月前

所照看,也因此对我有几分好感。”

“所以啊,我说一切是命中注定。”蒙承偬微唏,“比方说,纪悦妃不肯楚王当太子,原来是有缘故的,这就是命中注定。现在外面那些传言于我来说真是个奇闻,我在京中这么多年,何曾想过纪悦妃原是我南罗人,还与我的姑祖母有渊源。”

“这事也让我想了几天,不明白十年前为何没有人说这些,到现在却传得沸沸扬扬。”陈询顿了顿,目动若星,“若是九弟为此才不愿当太子,我想也情有可原。昨日他曾来我这里,也对我说了很多肺腑话。”

“哦?”蒙承偬咽下一口酒,酒香入肺,甚是清凉,“该不会只与你谈起立储。”

“他从不避讳与我谈立储。又说那日朝堂议事,他想举荐我为南征大元帅,后来因为袁党纷纷举荐他,他也无机会说话,又担心当众表示自己的志向,父皇会很生气,毕竟这么多年来父皇对他的偏爱少见。不过他说他不怕,毕竟不想做储君触不了父皇的讳,这几日就要当面对父皇表明志向。”

“楚王也是聪明人。皇帝陛下最忌惮的是有人算计皇位,他反而不屑皇位,谁又会说他存有异心。只是皇帝对他如此看重,明着暗着与大臣争国本,他却弃如弊帚,到底会伤了圣心。”

陈询垂眸,瞥了瞥手边的乌方剑,道:“持剑奔前程,星夜劈清坤,是多少侠客的梦想。九弟常常以此为毕生理想,过去我也以为这样也不错,如今却不这样想了。这世间很多事不是空有一份清高就能实现自己的欲望,到底要与俗世有点瓜葛,然后再慢慢筹划步步为营、步步登高。在大元城里想要的、想要做的全凭权力,这也是我宁愿曲昧己心也要学前人能屈能伸的缘故。不像九弟生来就什么都有,自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情。如果他主动向父皇表明心志,日后我也少亏欠他几分。”

“呵呵!你这话说得很现实。这世上的人和事全在一个平衡,以前失去的总会在将来得到,从前得到的也会在将来失去。“蒙承偬喟然,“那些元老们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除了你这个不得宠、却样样出众的皇子,现在落入他们的眼里,说是天注定,我更清楚那是你步步小心换来的。”

陈询却想到另外一层心思,脸上不由泛起难得的温情,“若是日后还有机会让我更圆满,我定也不顾一切争取。”

“你说的是章姑娘吧。” 蒙承偬笑道,“我看眼前的局势,袁党自成一派,元老众臣与章相似乎存在一种默契,说不定不久你真如愿以偿,不费一点心思就求得佳人在侧。”

他这话说得陈询心头欢喜,“你这话是真的么?”

“呵呵,我就说说,瞧你的样子,那像冷面内敛的穆王……”

他们正嬉笑逗趣间,忠玉就三步作两步跑来,“殿下,刚刚殿中省派人送来了寿礼。”音含讶异,“殿中省从未有人单独来见殿下,今儿怎的——”

陈询想起殿中省如今有一半是袁党的人,疑窦浮现,”他们想做什么?”

“试探或者巴结。”蒙承偬只顾低首啜酒,头也不抬地接口。

陈询将手一挥,“退回去!”

“对,退回去。”蒙承偬补充道。

忠玉为难:“退回去,该有个理由。”

不待陈询说话,蒙承偬又道:“就说七殿下清心寡欲惯了。”

忠玉还是看着陈询。

“就按蒙承兄的话去回吧。”陈询眼睛盯着蒙承偬,又见忠玉不动,“还不快去!”

“殿下,刚刚殿中省派来送礼的,是古吉古公公。”

陈询和蒙承偬都一愣。

须臾,蒙承偬才问:“就是那位曾潜伏在殷贵妃身边为陛下所用的古内侍?”

“正是。”

“你去前厅让他放下寿礼,只说我身体不适,不见了。”陈询搁下酒杯,刚才微醺的醉意登时消失,眼珠子盯着蒙承偬许久,许久,才道,“今日很奇怪,连古吉也来凑热闹。”左右思量着,“你觉得我当初出入未禧宫献花送鸟,仅仅为了取悦殷贵妃,讨得自由进宫的便宜?”

他这话一出,蒙承偬便明白,“你当初就看出了古吉的真实身份?”

“不错。只是古吉对我很好,有一次还悄悄告诉我,说殷贵妃对我有戒备,要我当心,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他对殷贵妃的奉承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是在为父皇做事。”

“你也曾猜出了皇帝必会处置太子和几位皇子?”蒙承偬面颊抽了抽,想陈询藏得够深。

“对。殷氏必要除掉,否则父皇倒门阀的计划会破灭。只是我以为父皇借倒殷氏至多废了太子、撤了皇子封号并囚禁他们,没想到后来杀了他们。”陈询低下头,不想眼里的愧疚和焦虑被蒙承偬发现,“太子在明狱自杀的那天,我曾让齐斐扬买通狱率进了监狱,恰好高吉也到监狱探望太子,他们说了半个时辰话后,就听到太子大哭,责备父皇对他太狠心。高吉当时也声俱泪下,只说对不起太子。但太子说不怪他,他只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