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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喻宁姝也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直挺挺地跪着,低着头,等她招呼自己。

女道长说了许久,然后示意喻宁姝抬头,递给喻宁姝一道表,让她捏着表的下沿,拿起蜡烛点燃了表的上沿。

喻宁姝眨眨眼,这特么,烧到自己的手怎么办?

神像之前,哪怕她是社会主义子弟兵,作为炎黄子孙,她也不敢随便丢掉啊!

好在表快烧完的时候女道长就从喻宁姝手里接过来放进了香炉里,马上又递给她另一道表,依法炮制,直到把所有的表都烧完。

烧完之后,女道长又端着喻宁姝带来的香火和供果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话。

喻宁姝低着头,双手撑在蒲团上发呆。

女道长做完法,让喻宁姝站起身,从供桌上拿下来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递给喻宁姝:“施主,此果您藏起来带下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吃掉。切不可让别人看见,也不可分与别人吃。”

喻宁姝接过苹果,眨巴着眼睛,想问为什么,又怕把自己套路进去,只得点点头,“多谢道长!道长费心了!”

她冲这女道长微微躬身,往功德箱里放了些香油钱,又把写表的钱交给女道长,再谢过女道长才转身往偏殿去了。

从偏殿磕头出来,她隐约听见主殿中有个年轻的女声说道:“师尊,您这段时间不是辟谷?今天怎地起这么早?”

“有缘待香客。”是刚才那个女道长的声音。

喻宁姝挑眉,师尊?刚才那个女道长这么老的吗?怎么感觉就四五十的样子?

“这么早就有香客来了?嗯……起晚了,辛苦师尊啦!师尊还在辟谷吧?我没给您做早餐。”

“嗯。”女道长低低地应了一声。

年轻的小姑娘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跟女道长说别的事情,喻宁姝看向主殿的方向,难道刚才的女道长是个高人?

她让自己写求婚姻的表,到底是人为的陷阱还是神的旨意?

自己要来慧缘观的事情是很隐秘的,连家里的车夫都是今天上午临走才知道的,慧缘观的人应该不能提前知道吧?

但也不能排除别的势力渗透到慧缘观的可能啊……

喻宁姝揉了揉额角,她这个思维发散,心思纠结的毛病,还能不能好了?

她甩甩头,招呼喻言:“走,我们上后院看看去!我去问问能不能碰上吃斋饭。”

喻言点头,“是。”

喻宁姝本着运动最健康的想法,到后院里逛了一圈,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又到厨房去问有没有斋饭。

去的时候厨房没有人,喻宁姝便带着喻言蹲在一旁的树荫里,等着人回厨房来。

突然,她听见了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小姐,您这样不行的,别去了!”小丫鬟的声音稚嫩又焦急,还有些怯生生的。

“如果今日不成,我就得嫁给那个丑八怪,我一辈子就那么毁了!”女子的声音有些霸道,可是也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喻宁姝和喻言对视一眼,往后缩了一步,两个人紧挨着躲在树和墙角的阴影里。

“可是,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小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子粗暴打断。

“你别说了,今天我必须要试一试!”

“可是,小姐……”

“不许说话!闭嘴!快跟我去看看,在哪里拦住他比较好。”

喻宁姝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声音,两眼发光地看向喻言。

喻言这段时间大概知道她这种眼神的意思,对着她摇摇头,并不赞同她的想法。

喻宁姝也知道,在这个是非之地,自己不应该对别人的事情太过好奇。

可……

这是什么惊天大八卦!她真的好想跟过去看看!

她凑近喻言小声说:“我们就去看看,我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喻言坚定地摇摇头。

喻宁姝拍拍她的肩膀,“别怕,我就蹭蹭,不进去,嘿嘿,嘿嘿。”

喻言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皱着眉头还想问她,她却已经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喻言没有办法,只能快步又小心地跟上去。

步行上山的路上,有很多岔路口,也不知道是道观的人平时挑水砍柴走出来的还是偷欢的男女踏出来的,反正,隐秘而繁多。

喻宁姝远远地跟着那个小姐和她的丫鬟,来到了其中的一个小岔口处。

喻宁姝蹲在了远处一棵枝叶茂密的树上,站得高看得远,一眼就看到了从半山腰的马车上下来的明棣。

雾草!这小姐要蹲的人是明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