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闲戏被碰瓷(1 / 3)

因倡导的为仙理念太过逾常,诸夭之野的具体位置十分隐秘,外部入口三千年一现,且每次出现的方位都不同。

尽管如此,3万年前,此境入口还是曾被几个别有用心的邪仙找到,而后差点遭受了灭境之灾。

所以,方才出现的陌生女子让怀梦十分紧张。

可是当她环顾四周,却发现她以为的那个找到了秘境入口的“外人”,竟是个从树下话本中跳出来的巴掌大的红衣女子。

紧接着,话本中又陆续跳出了各式各样的小人人,“众人”相互配合,演起了话本中的故事。

怀梦向来爱看话本,眼前这种形式却是头回见,于是,倍感新奇的她便躺回树下,慢慢观赏起来。

可惜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哭着把那话本都扔了。

“唉唉,别丢别丢!”一道略显焦急的男声突然喊道,“此乃人间近来最时兴的话本,下界不能滥用法术,我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然后,伴随着一股隐约的清香味儿,一个青衣白发的小少年,眨眼便站到了怀梦跟前。

原本还是满眼担忧之色的他,在站过来的瞬间,立马就堆起了一脸和善可亲的笑容。

只听他满怀期待地问道:“瞧这情形,今日应是认得我了吧?”

*

而怀梦,则是有些愣呼呼地靠着大树,一边缓解自己的项痹之症,一边看向眼前之人。

许是之前天劫失败时,丢失修为和记忆留下的后遗症;又或是她在人间陨灭时,那些个天雷和阵法,不仅碎了她的身,还伤了她的元神。

反正自从人间回来后,怀梦每日都是一副昏昏沉沉、嗜睡多梦的萎靡状态。

起初,她甚至几乎什么都不记得。

好在经过这些天的沉睡休养,此刻的她,已经陆陆续续地,将这几世的事情记起了一大半。

所以,眼前这个看似像那十几岁的人间小少年,实际却比自己大得多的白发男子,怀梦自然是认得的。

可是怎么回事,她看着眼前之人那一脸关切的样子,刚开口喊出“祝余叔”三个字就感觉鼻子一酸,而后,两滴泪珠便接踵①而至。

怀梦被这突袭之泪吓了一跳:这……该不会显得自己柔弱又矫情吧?这可不行!

她赶紧指着眼泪解释:“对不住,失……失禁了,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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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失……”祝余叔似也慌了一下,但他立马就乐呵呵地圆了过去,“失什么敬啊,不失敬不失敬。”

毕竟是最早进入诸夭之野修习的两人之一,还到了当今天君都得喊一声爷爷的年纪,祝余叔虽然面若孩童,处事却是老神在在的。

不过他在转头之时,似又小声补了一句:“哭出来了才好呢!”

“啊?”怀梦疑惑回望。

祝余叔赶紧解释:“哦,我是说啊,你方才跟个小哭包似的,也不知是这话本太难看,还是太感人呢?”

见怀梦迟迟不回话,他便开始以一副说戏人的口吻念叨起来。

“你这些天啊!每日都在昏睡和噩梦惊醒间反复折腾,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认人,连从前最爱的话本也不看了,可把我们——”

祝余叔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迅速改口。

“可把我给清闲坏了,刚刚那种傀儡戏,便是我闲暇之时新学的解闷小把戏,配上先前的话本,请这位看客评点一下?”

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怀梦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戏是个好把戏,话本嘛!就不如何了。”

回完这句,她就变回了一副恹恹的样子。

其实,怀梦心里已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做了大致清晰的打算,但她总感觉身体乏乏的。

所以此刻她又开始挣扎,是否还要再睡一会儿。

怠惰和推延的念头开始攻击她,她想:“反正待我真正开始行动,我定一刻不停,一天就做好多事!那么要不就,再歇两天?”

*

祝余叔却像有读心术一般,立刻拉着怀梦聊起先前的话本内容来。

“我觉得呀,”他主动挑起话头,“那位叫凤倾城的女子,毫不费力就得了天降的绝世法器。”

祝余叔一边说话,一边偷偷观察着怀梦的反应:“嘴上喊着不靠男子,实际却全靠利用各种男子的爱慕来解危局。”

见怀梦的神色似乎松动了不少,他又继续道:“其实吧,也不是完全不能靠男子,但是啊……但是呢——”

祝余叔故意拖长尾音,却迟迟无下文。

怀梦终于接口:“但是呢,即便要靠男子帮忙,世间情感也并非只有男女爱慕这一种。”

“然也然也!”

祝余叔高高兴兴地赞赏完,却发现怀梦又没后话了。

于是他狡黠一笑,感叹道:“不过呢!天地间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