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娅？”

“我还在！”

“你们……大都会——负责你们班级的老师，允许你们在陌生的城市里独自探索吗？”

那当然是不允许了，你非常诚实地摇头说：“是不允许的，但是和我组队的女生故意把我丢下来了……她现在也是一个人吧？………不，她的人缘其实很不错，人长的很漂亮，学习也很好，而且还是校排球队的主力，明明都是同样的十三岁，却已经有差不多一米七了！呜——我有点羡慕！”

听你对人热情夸夸的比利：“…………”

他在晕眩中找到了重点：“所以她为什么要故意丢下你？”

这……

……这好像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哦？

你老老实实地点头说：“因为她喜欢的男孩子喜欢我，所以她不喜欢——她很讨厌我；又因为她的良好人缘，在抛下我之后，她很可能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又和其他人一起组队？看，我胸前挂着的这个水瓶就是她的，她以此为理由调开了我，等会我还要还给她。”

比利安静了一会：“……这不算是孤立霸凌吗？”

？

你惊异地看向他，这个同样身在淳朴之城的小男孩在说什么呢，这哪里算得上是霸凌呢？最多也就是恶作剧吧？

你觉得他有点小看哥谭（？）了。

于是你们的话题又歪到了哥谭与福西特的对比上，明明你的Field Trip作业是福西特与大都会才对。

而福西特与哥谭……

这两座城市的民风都带有不同程度的淳朴，并且与大都会那种现代化程度极高的城市不同，哥谭与福西特的许多建筑都留有岁月带来的老旧或厚重。

大都会的明亮很好，老胶卷般的福西特也很棒。

你们踏在老胶卷的土地上，走过了一格又一格的风景，他为你细细地讲述他所知道的与这处风景有关的故事，在去往下一个地点的途中，你们又会漫无目的地聊起其它的事情。

“福西特的枪支管理其实还算可以……”比利踢着脚下的石子，有些闷闷不乐，“我都不知道波西那伙人什么时候有枪了。”

哦，这种话题你可就很擅长了！你非常熟练地安慰他：“没关系的比利，就算福西特的枪支再怎么泛滥，应该依旧比哥谭要少上不少？”

比利：“…………”

比利转过头看你。

你不解地站姿乖巧。

他看看你纤细的手腕与苍白的皮肤，又看看你瘦弱的身板与仅仅比他好一点的可怜身高……

他：“…………”

恍然大悟的口吻如梦初醒：“所以你打人了，而且还很擅长……”

你：“…………”

你气鼓鼓！“你之前不是还赞扬我打得好吗！怎么现在又忽然……像是忽然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啊！”

这……

他涨红脸蛋的模样显得有点局促，却接着又表情凝重地瞪了你一眼：“所以你明明是会打人的！！而且还超乎想象的熟练！那在之前遇上人贩子的时候，你究竟为什么没动静？！”

？？

你面露不解，话题怎么又绕回去了？这不是上午发生的事情吗！已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了！他突然翻旧账是要干什么啦？！

他看起来气势很足。

你气势更足地后退一步，借由微弱的身高优势抬起下巴，试着学习杰森那凶神恶煞（？）的表情与大佬专属（？）的环胸动作。

“为什么要有动静？”你理直气壮地说，“比利·巴特森小朋友，请不要只是有选择性地记住我们之间的对话，我明明说过的——我会叫沙赞的！我真的会叫沙赞的！你不要不信我！……他、他不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

……

经过了垃圾桶打人事件的小插曲后，接下来的确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你们又去了不少很难被外地人知道的地方。

你对这位当地人的小向导满意极了。

最终，你们的终点站是一座高楼，它看似摇摇欲坠，比利却拍胸保证它非常坚固，他还说，这里是不少旧城区居民的住所。

你们来到了这栋破旧大楼的最高处。

冬日的天总是黑得很早，尽管现在的时间才是下午的四点稍多，站在高处的你却隐约能看到地平线外的夕阳轮廓。

天空很高，高处的风很冷，视野渺小而又广阔。

这就是最后了。

你用手机拍下了远处的夕阳，拍下了福西特的全景，你的左手始终紧抓着比利的右手，因为你真的很害怕这些很高的地方，可能会坠落的恐惧让你隐隐颤抖。

……你颤栗着。

但是那些让你恐惧的——什么？——却没有阻拦你——拦住你？——你依旧站在这最高的位置，注视着这座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