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了几十倍都不止，散发着明黄色的光芒，衬的眼前的景象更加诡异。

月光下是一片绿色的草地，几只兔子站立着走路，它们把一个洋娃娃绑在了一根硕大的木头上，下面堆满了干柴和枯草，好像正准备一把火烧了洋娃娃。

“这个新娘的年纪是不是太小了？”一只棕毛兔子对白毛兔子这么说。

白毛的兔子眼睛好像是暗沉的血红色，它沉思了几秒后突然把眼睛转到了宿凉的方向，用凄厉的声音尖叫道：“新——娘！”

“狐狸娶亲……最美的人类女子……作为新娘……”

几十只兔子突然从白毛兔子的身后窜了出来，它们一言不发地朝着宿凉的发现奔涌而来，让宿凉忍不住脱口而出：“神经病吧。”

“我最讨厌兔子了。”从现在开始。

宿凉拉起陶离就跑，好在陶离的体力还不错，勉强能跟上宿凉的步伐。身后兔子的追逐声让她们一刻都不敢停留，虽然她们的身体比兔子大很多，但是如果被兔子缠上，一只咬她们一口，两个人都得变得血肉模糊。

“不对，楼梯离我们哪有这么远。”虽然跑了很久，宿凉说话的声音仍然很平稳，和频频喘气的陶离完全不同。

陶离：“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吗？”

“我们得回去。”宿凉停下了脚步，她想，事到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和那些奇怪的兔子谈谈，或许它们愿意说出楼梯的位置呢。

“可是……”陶离想起那只白毛兔子的话，“它要我们成为狐狸的新娘？这也太奇怪了。不对，兔子会口吐人言已经够奇怪了。”

见宿凉和陶离停下了脚步，兔子们以她们为圆心，绕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圆环，让两个人无处可走。直到宿凉看见兔群的后面突然出现一个只比自己稍矮了一些的大型兔子，兔群才给它让出了一条通路。

大型兔子看着像一个玩偶，它的眼睛下方被一块正方形的布缝补过，走路的时候双腿软踏踏的，好像是靠着它右手拄着的镶嵌红宝石的拐杖才没有跌倒。

“你们好，爱丽丝。”兔子玩偶这么说。

“你好，兔子先生。”宿凉回答。

“你……你好。”陶离看见兔子说话时，它嘴角露出来的针线一上一下地晃动着，她真怕自己要是惹了这只兔子不高兴，它就用针线把自己也缝起来做成玩偶。

“欢迎来到狐狸大人创造的乐园。”兔子一边说，一边邀请她们回到刚刚那出奇怪的地方。

“你们可以管这里叫——兔子洞。”

“狐狸大人创造的？”宿凉记得兔子应该是狐狸的口粮吧，它们这是把狐狸当成自己的造物主了？

“那当然，”玩偶兔子示意一旁的棕兔子和白兔子给宿凉和陶离各到了一杯茶，接着用无比虔诚的声音说道，“狐狸大人创造了一切，包括这里的水，火，和电，而我们使用这一切的代价仅仅是……每年给狐狸大人供奉一个新娘。”

“那你们不用交电费？”宿凉想，这还挺划算的，如果狐狸大人是不要脸的黑心资本家，或许会在用电低峰时期要一个新娘，而高峰时期需要两个新娘作为费用。

当然，宿凉并不认为把“新娘”当成货物这个行为就是正确的。

“为什么不用给新郎呢？狐狸大人只是一个需要新娘的雄狐狸吗？”陶离紧接着问。

“这不是你们需要考虑的。”玩偶兔子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毕生都在信仰的狐狸大人，“你们只要选出一个人，在今天，月圆之夜，成为狐狸的新娘就可以了。”

“使用狐狸赠与的东西的是你们，却要我们付出代价？”宿凉将兔子给的水杯丢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让陶离的心脏一颤。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