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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 福临鱼 319 字 11个月前

元承二十一年,暮夏六月,廿五。

我拿着罗扇,漫步在后院。

路转一时,我见到了一个穿着玄衣,背影挺立的人。

我没见过侯府有这样的人。

”站住,转过身来。”

他闻声便转过身来。

我见他手里提着一壶尚清酒,那是我让人新进的,还有一袋桂花米糕,这是柴房的。

“大胆贼人,偷什么呢?”

他就立在原地,不说话就看着我,脸上什么神色都没有,淡淡的,而且见了我也不跪下。我平日里待人最是温和讲理,但自从见了他,我就很是恼火。

于是我双臂交叉,一声令下,“跪下。”

他不跪。

我上前踢了他一脚,“我让你跪下!”

他头往后一仰,就是不跪。

“信不信我、我……我让你、你……扫一个月的柴房!”

他嘴角一弯眉头一紧,却还是无动于衷。

我刚要张嘴喊人,就听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本侯不过取个酒拿块糕便被大夫人认为是贼人,大夫人这掌家掌得也太轻率了些。”

我听他自称“本侯”,又如此华贵穿着,莫非晟宁侯回来了?

清风呼徐间,我笑了几声。

他这一去,就是五年。

文雅点说,我为他独守空房,五年。

回不回来有什么区别?是生是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逗逗猫、逗逗狗,种种花草、养养金鱼,也就过去了。

这时,下人们来了,“大夫人!”

他们按住了我,他们要带我走。

“大夫人啊,奴婢们带您捉蝴蝶去,今日来了好多颜色的蝴蝶,可好看了呢!”

“大夫人走吧,再不走蝴蝶可就要飞走了!”

褚亭忱道,“放开她,给本侯解释清楚。”

下人们拉着我捉蝴蝶去了,没有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