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回忆杀】(1 / 2)

自从我请银时吃了红豆包(某种意义上其实是我抢了他的,还打了他一顿),他就一直跟着我。

我虽然觉得小鬼很可爱,但是也没有想要跟小鬼同行。

毕竟两个小孩在一起并不会负负得正,成为更强大的战斗力。身为灵魂大人我觉得应是这样的,小家伙就是个拖油瓶。

我在绚烂的火烧云之下走了十几步,终于忍不住扭头看向沉默跟随的白色天然卷小鬼,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其实我是知道他为什么跟着我的,生逢乱世,每个人为了生存都竭尽全力,没有多余的善意给予他人因此善意也就成了愈发弥足珍贵的存在。

银发天然卷小少年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头撇向一边别扭的道:“我才没有跟着你呢。”

那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银时打补丁:“这条路又不是你家修的,凭什么说是我跟着你?”说着说着,少年竟理直气壮起来。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

算了,随便他吧。

估计是小鬼孤苦伶仃,感觉孤单了,想要找一个同类汲取温暖吧。

“你跟着好了好了,不过我可不会保护你,”我说。

我现在自己也只是个豆芽菜,战斗力有限,实在是自顾不暇。

“谁玩你保护啊!”银时大声,然而嘀咕,“我保护你还差不多,我可是男孩子……”

男孩子,但是被我轻易打的鼻青脸肿。

这之后我们就经常结伴游荡荒原,在诗堆里寻找物资,偶尔也会去正常的地方晃荡两下,向居酒屋的老板娘,花街的友女讨要食物。

虽然之前从那个穿着打扮较为金贵的尸体上捞到了一小笔钱财,但是我不敢把它一下子就花光,毕竟这场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如果一直打的话,那么地球上的生态和社会秩序就会无法恢复,粮食和衣物永远都会是紧缺的。

而且茂然去大吃大喝或者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反而容易引来他人的觊觎,说不定这点存款也就灰飞烟灭了。

有一天,银时在花街。看到搂着游女的大象头天人,将一张绿色的纸钞塞在了友女胸中间的夹缝里,聪明如银时终于知道自己曾经错失了什么。

小天然犬少年找我来算账了,他看起来气势汹汹,还提着那把过程的破刀,“你为什么故意让我在红豆包和纸钞中做选择,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我没有……”

虽然在发现少年并不能够领悟纸钞之珍贵之后,我确实在心里嘲笑过他,但是让他做这个选择的时候我并没有抱着戏弄他的心思,单纯是让他在即食物资和等价交换物(货币)之间做选择而已。

银时才不听我狡辩,小小的少年就如同初生的野兽,并不知道如何用文明的办法解决问题,他不高兴了就要拔刀。

尽管那把刀并不合身。

我被迫又跟他打了一架。

这次他用上了武士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那么小的身板挥舞明显是大人的利刃,却不会被刀刃的力道带的栽倒,也不会因为它的长度而行动不便,反而使得有模有样,差一点将我伤到。

我凭借在流星街多年打野价的经验和身法,敏捷的躲了过去,产生到他身后,捏住他的手腕,卸了他的力道,迫使他放开武士刀。

银时更生气了,毕竟他可是一位武士的灵魂呢,他试图反手攻击我,我赶紧搂住他,将他的另一手连同身体禁锢住。

幼年银时拼命挣扎:“放开我!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按在地上揍!!”

我当时还不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于是忍不住嗤笑出声,“好,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个香香软软跟白糯米团子般地家伙将来能将我摁在地上?呵,当老娘这么多年的流星街白混的?

松阳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我在“欺负”银时的场景。

“我听说最近有食尸鬼在这附近出没,一黑一白两只童子鬼,还有说是阴间来勾魂的鬼差,说的就是你俩啊?”松阳悠悠的说着,语气并不带苛责,春水般温柔的面庞上,甚至带着浅淡的笑意。

我松开了银时。

银时再度做出居合斩的起手式,满眼戒备的瞪着松阳,就一如我与他相逢之时,他瞪我一样。

这家伙对于不认识的人有超乎寻常的戒心,可能在他幼小的世界观里,到处都是坏人,哪里都很危险。

松阳开启嘴遁之术,三言两语的挑起了银时对他武士道的好奇。

银时竟然直接跟着松阳走了。

我目瞪口呆。

他都不怕那是个人贩子吗?

松阳转过头来对我道:“你也跟上来吧。”

是因为他的气质过分柔和吗,还是因为他身上独特的吸引力,亦或者是因为他柔媚而不失刚正的外表?总之就算是我这样心智成熟的灵魂,大人也不免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