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宠爱的丞相嫡子(2 / 2)

是个正君之位,无足轻重,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殿下的身体!”

女皇紧皱的眉头因为这句话舒展开来,恍然大悟道:“怪朕陷入迷障了,还是你看的通透。”

白术笑笑摇头:“是陛下爱女心切,当局者迷了。”

女皇无奈,抬手点了点她:“也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这么说话了。”

“对了,”女皇转身询问国师,“既然人选已经决定,接下来该如何?”

“回陛下,只要二人缔结婚书,由臣亲自祭在国塔中,翌日殿下便可转醒为安。”

女皇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示意白术去拿笔墨纸砚,直接在山茶殿将婚书写好:“白术,传朕口谕去聂相府将婚书补充完整,切记不能让他人知晓,然后直接随国师去国塔,尽快将事情办好!”

“是陛下,奴婢遵命!”

等白术随国师离开,女皇才派一名宫女去星辰殿,女皇平日处理奏折朝务的地方,将唐清绯的情况报给唐轻宸。

唐清绯昏迷的这几日,女皇虽然每日上早朝,但奏折都留给了太女殿下,女皇一眼都没有去瞧过。

虽然唐轻宸能应付的过来,但起早贪黑的在星辰殿看奏折,根本没时间来山茶殿看唐清绯。

所以这边一有好消息,女皇就派人告诉了唐轻宸,让她批奏折的时候降降火气。

……

聂府后院。

聂寒棠平日里不喜出门,以往独处时是为了宁心静气,但这次却截然相反。

或许是知道情爱滋味,半个月未见糖糖,竟是将世间的孤独与寂寞体会了遍。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十几日不曾见面,大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聂寒棠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那日升月落、星辰斗转的日子,竟是如此的难熬。

握着糖糖送给他的玉簪倚靠在窗前,聂寒棠如今竟然有了伤春悲秋之意,以往最不屑最厌恶的情感,却出现在他的身上,成了曾经最鄙视的人。

但是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聂寒棠并不后悔遇见她,却有些后悔当日没把她拦住,让糖糖如过眼云烟般消失在自己眼前。

聂寒棠强迫自己相信糖糖的话,但一日一日的过去,心里既紧张兴奋又有些失落惶恐。

如果糖糖真的可以说服女皇,那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一辈子,但是这个前提是女皇陛下同意。

聂寒棠不觉得自己不堪入目,但在那些女子面前,他的长相却是粗鄙不堪,女皇定然会反对,说不定糖糖一时气愤顶撞,还会被女皇囚禁在宫里。

就在聂寒棠心里隐隐计划要不要偷偷潜入宫里,母亲却派人传话,将他悄悄带到前院书房,没有惊动任何人,甚是可疑。

聂寒棠眉头紧锁,走进书房看到的正是聂相的背影:“母亲,您叫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聂相回过身对聂寒棠说道:“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过几日就是为母的四十寿辰,宫中说不定会有人来贺寿,你作为聂府的大公子不能失了礼数。”

聂相将身后聂寒棠进来前未曾看到的一位风韵犹存的男子露出来:“这是母亲我亲自从宫里请来曾经伺候过贵人的侽侽,来教习你规矩,这几日你就好好呆在府里跟着老师学规矩,免得寿宴当日失了礼数,被人瞧见看笑话。”

这位孔姓男子朝聂相服了服身子:“聂相抬举奴婢了,奴婢不过是个教习侽侽,奉命办差,担不起大公子的老师。”

“孔侽侽是照顾过两位殿下的老侽侽了,身份贵重,担得起担得起!”

说完色厉内荏的朝聂寒棠训了一句:“寒棠,这位孔侽侽,母亲请来可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听话,用心学习礼仪,不得懈怠,明白吗?”

“是母亲,儿子省的。”

这一出过去,聂寒棠回到自己的院子,同行的还有孔侽侽,原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慢慢学习孔侽侽教授的礼仪后,聂寒棠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

虽然聂寒棠从小和小侍一起生活,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教导,但他会察言观色,参加过几次宴席,对于官宦人家的基本礼节知之一二,甚至比聂雨初做的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