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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一千斤的蔬菜半天就卖光了。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刘昶每天躺在府里看看书,听听小曲,然后便是数钱数到手软,这感觉真是太爽了,他能过一辈子。

一天几百两银子的收入,虽不算特别多,但也不是个小数目了。等下半年将西山别院那边的地全部开垦出来,日入千两也不是梦。

以后即便他父皇生气,断了他的俸禄也无所谓。

***

另一边,安庆帝也在朝堂上提出了春耕之事。

大臣们都很赞同,毕竟弄耕乃国之根本,皇上如此重视是好事。

但宗室这边听到消息后却是一片哀鸿遍野。

他们这些人生来尊贵,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还有人伺候,连手帕都没洗过,如今却要顶着风吹日晒去那田地里头挥锄头干活,谁愿意啊。

而且不光是男子,连女人也不能幸免,这就更加让人不满了。

宗室女子们纷纷进宫找皇后诉苦,最后却被皇后训了一顿,只能灰溜溜地出宫。

就在大家都积累了不少不满情绪时,一则小道消息传出。

原来是齐王向陛下进言,才有此等祸事。

而且齐王还说他们这些宗室子弟都是不事生产,贪图享乐的蛀虫,是大乾的负累等等。

这样的流言一传出,宗室子弟们都对刘昶非常不满。

其实以前就有人看不惯刘昶,觉得他太会讨巧卖乖了,只是他是皇长子,又受宠,大家不敢惹他。如今他失了宠,又犯了众怒,谁还怕他啊。

于是宗室们纷纷上书,参奏刘昶。

但刘昶以前非常爱惜名声,根本找不到他太大的毛病,于是这些人就扯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刘昶头上,比如什么不敬尊长,纵容恶仆欺人等等。

几天时间,安庆帝案头上参奏刘昶的折子就堆了小山那么高。

安庆帝随意翻开几本折子扫了两眼,丢到一边,笑着摇头:“老大这回是惹了众怒啊。”

福安总觉得皇上现在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下一刻,安庆帝就大手一挥说:“派人把这些给齐王送过去。”

明显是想看好戏。

“是,皇上。”福安亲自送上门。

刘昶看完后,对福安道:“福公公,元宵节那天你也在场的,我有没有这么说,你清楚。”

福安连忙表态:“奴才可以为殿下作证,这些纯属谣言。”

刘昶摆手:“作证就不必了,你回去转告父皇,就说我说的,这群人就是不事生产,只知享乐,趴在大乾两千多万百姓身上吸血的蚂蝗,说蛀虫都抬举了他们。”

福安愕然,连忙劝道:“殿下,您气糊涂了。”

他想将这些话归结到刘昶是太生气了,一时失言,免得传入有心人的耳朵里,借题发挥。

但刘昶是真不在意:“福公公,你如实转告父皇就是。另外,从即日起,我不再领取亲王俸禄,以给国库减轻负担。”

福安惊得说不出话来,齐王殿下是真的头铁。

就连安庆帝听完后也是惊愕不已,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福安,将今天的事忘了,你没有去过齐王府,以后凡是参齐王的折子,一律烧了。”

福安意外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没随便乱站队。他隐约察觉到,安庆帝似乎是更欣赏齐王了。

宗室们闹了一阵子,见递上去的帖子半点回音都没有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皇上还真是偏疼齐王,本以为他失宠了,但现在看来是他们想多了。

告状不成大家只得偃旗息鼓,苦逼地接受了即将要去干农活的命运。

嘉卉长公主想到这里就头痛,对荆国公抱怨:“齐王是疯了吧,他就不怕得罪人。幸亏华容没跟他定亲,不然咱们都得惹众怒。”

荆国公有些心不在焉的,闻言,抬头说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吗?二月天气虽然也暖和了一些,可皇庄偏僻,去那里也太委屈你们了。”

嘉卉长公主撇嘴:“有什么法子,皇上听齐王的,君命难违。”

荆国公思量片刻道:“齐王以前对华容很好,要不让华容去劝劝他,也许他会听华容的。他要是去皇上面前认个错……”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嘉卉长公主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华容如今可是跟楚王定了亲,她这时候跑去找齐王,你让楚王怎么想?”

荆国公讷讷地说:“我,我这不是怕你们太辛苦了,受不了吗?”

嘉卉长公主怒瞪了他一眼,坚决地说:“就是受点罪也不能去找齐王。”

荆国公沉默片刻又说:“那若是让楚王出面劝皇上收回成命如何?这样宗室的人都欠他一个人情,大部分人都会站他这边。”

嘉卉长公主眼前一亮,但还是有些迟疑:“上次山阳公主她们去求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