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周王被刑部的人拦在院外,急的满头冒汗,他看见邱静岁站在旁边,急问道:“邱画师,这是怎么一回事?陆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本王的女儿怎么会跟失窃案有关呢?”

“王爷稍安勿躁。”邱静岁看见王羽仁招手叫自己,忙小步跑了过去。

“人手不够,邱小姐来帮忙记录吧。”王羽仁道。

“好。”邱静岁推门进去。

太川一脸倨傲地坐着,双手抱臂:“真相就是我说的那样。”

接收到陆司怀的示意,邱静岁走去坐在他侧边安置的椅子上,提笔准备记录太川的证言。

“太川郡主是怎么发现的?”陆司怀问。

“陆世子,四皇子的名声怎么样不用我说吧,学业荒疏不说,还留恋烟花之地。自从得知皇上有意给两人赐婚后,我那好姐姐整日以泪洗面,下聘前甚至跟我说过她宁愿出家也不想嫁给这样的人。”太川道,“更不用说宫中送来的聘礼除了她只有寥寥几人有机会接触,这些人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种砍头的事?”

“郡主没有人证物证?”

“除非世上真有神仙,否则事实就摆在这里,不需要证据。”太川答道。

“那日郡主在何处?”陆司怀问。

被问到痛处,太川气的撇头:“在自己院子里关禁闭,陆世子不信可以去查。”

等问完太川,王羽仁去叫宁川的时候,邱静岁看着自己记录的证言,眉心紧锁。

被带进来后,宁川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椅子上,同太川截然不同,

“……本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宁川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之前四殿下来府中时,妹妹常常出现在我们面前,或者烦我替她做事,或者请四殿下陪她游玩。得知我的婚事后,更是发了好大的脾气,连父亲珍爱的天青釉笔洗都给摔了。我本以为顾着王府上下的颜面,她会慢慢收敛,没想到她竟变本加厉如此污蔑我……”

被问及细节,太川回忆着讲述往日的几件小事。

“上月初三太川缠着四殿下陪她次日去看戏,不巧次日是四殿下的生辰未能成行,即便如此她也要过后补上才肯罢休。”

“宫中的赏赐,太川总是要把四殿下有的东西挑走……”

“还有……我听到太川跟父王大吵大闹,要父王拒绝这门婚事,不然不会善罢甘休。”

记好后,邱静岁听陆司怀问:“宁川郡主当日可曾独处?”

宁川坚决否认:“从始至终未离开过父王一步,我又怎么可能在父王眼皮底下偷走聘簪。”

问完话,让宁川出去后,陆司怀又接连审了好几个人,他们所言同宁川没有出入,除非王府上下通气包庇,否则宁川便是真的没有作案时机。

但等问到太川的仆从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平日跋扈太过,这些下人话中没有丝毫维护偏袒,还暗示是太川因为嫉妒在耍小姐脾气。

关于禁闭期间,下人也不能斩钉截铁地保证太川没有出过门。

“因为时常闯祸,郡主经常被关禁闭,王爷心疼女儿,过了头几天看守便不十分严格。”更有下人如此直白地说出了对太川不利的证言。

天近黄昏,邱静岁反复看着证言,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来。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查不完,时候又不早了,陆司怀命王羽仁带人把守两位郡主的院落,不准随意出入。

周王又恼又气,深觉没面子,本要找陆司怀好好理论一番,但不知道陆司怀说了什么,在离开王府的时候,周王比他们来时更加殷勤,一副生怕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模样。

回去的车上,两人异常沉默,直到驶至邱府门口,邱静岁要下马车的时候,陆司怀问了她一句话。

“能否把宁川和太川两位郡主的居处和放置聘礼的正院位置画出来?”

“能。”今天陆司怀特意叫人带她去后院走过一圈,当时她心中便有猜测,特意记下了关键的几处位置。更何况之后几次提审证人,陆司怀也都问过此类问题。

“明日卯正派车来接你。”

“好。”

邱静岁怀着一脑袋的疑窦迈进家门,还没走上三步就被撞了个趔趄。

“哎哟,谁啊,杵在着当门神呢?”她揉着脑门抱怨,却在看见对方长相的瞬间收声,挤出一个笑容,“爹,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

“你,”邱元思的语气沉得可怕,“跟我过来。”

“是。”

被带到邱元思的书房,邱静岁发现刘夫人也在一旁坐着,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

“娘,您怎么了?”邱静岁心虚地问。

“哎,”刘夫人拿出手帕擦着眼角,“我可怜的女儿啊。”

可怜?邱静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看向邱元思,他闭着眼,似乎不愿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