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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大书房内,诡异的氛围逐渐蔓延。

书桌上,两根白色蜡烛越燃越旺,火苗就像一个拥有灵魂的舞者,肆意地随风摇摆,翩翩起舞。

两个男生用交叉握手的方式夹住铅笔,目光直直盯着桌子另一侧的汉服女生。

“姓聂,我知道了,你是聂小倩!”咸井海的表情很中二。

“你先等一下,聂小倩都出来了,我看你是聊斋志异看太多了吧。”刘帅脸上汗都下来了,王晓真到底怎么了,是被吓傻了说胡话还是,被、鬼、上、身,现实里真的有可能发生这种事吗???

“那,那,那你到底是谁?”咸井海终于反应过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渐渐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小女子姓聂名叫舒怡,头,好疼,好久没出来了,不,太,习惯。”王晓真(聂舒怡版)的声音给刘帅一种由内而外的冰冷感,让他毛骨悚然。

“什么意思,那王晓真去哪了,你又是来干什么的?”咸井海继续追问。

“且慢,不是二位透过仪式把我唤出来的吗,为何还要反问我?”王晓真(聂舒怡版)侧着头打量咸井海和刘帅,那眼神好似能穿透灵魂一样令人发瘆。

“你难道是...笔仙?”刘帅试探着问,从没听说过召唤的笔仙会上人身这种说法,现在的他和咸井海手握着手动弹不得,如此近距离之下,万一她来个突然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此话怎讲?小女子住在园内已有数百年之久,近几年常常有人将我唤醒问一些奇怪的问题,甚是无趣,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王晓真(聂舒怡版)对着白纸上的字样若有所思。

“啊?开始什么,你不是笔仙吗?你要是笔仙的话,直接附身动笔不就行了,干嘛还要现形说话。”咸井海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因为...我不识字啊。”王晓真(聂舒怡版)倒也直接,这样的答案无可厚非,刘帅一下子就接受了。

“这不是胡扯嘛,笔仙不识字算哪门子的道理,这还玩个鬼。”咸井海似乎对此持有相反意见,开始暴躁起来。

刘帅不由得替咸井海捏了把汗,居然如此大胆对笔仙说这种话,万一激怒到她,他们可就团灭了。

“那我们开始吧。”王晓真(聂舒怡版)在开始这两个字上面下了重音,刘帅还没领会其中的意义,只见王晓真突然眼睛往上翻到只剩眼白,直直瞪着他看,喉咙里还发出类似咯咯咯的沙哑声音,意义不明,听得刘帅汗毛直立。

咸井海试图后退,但很明显他的身体也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示意刘帅想想办法。

刘帅心说我能想什么办法,又不是驱魔大师,现在只能各安天命看看这笔仙到底准备干嘛。

说时迟那时快。

王晓真(聂舒怡版)长大嘴巴,用瘆人的嗓音开口说话:

“我叫聂舒怡,出生于明朝嘉靖年间,自幼家境贫寒,也没念过什么书,长大后母亲将我送入姑苏徐府当丫鬟,除了辛苦一点倒也相安无事,直到那一年。”王晓真(聂舒怡版)机械化地讲述着她的生平,像是被人事先植入了什么既定程式一样。

“你怎么看?”咸井海悄悄说。

“我能怎么看,我也很绝望啊,先听她讲完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刘帅屏息聆听,笔仙绝不会平白无故讲这么一大段,难道最后要问的问题,会和她的人生有关系?

“...徐公子许诺我只要从了他,自此保我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他择日把夫人休了之后即刻派人携礼上我家提亲要明媒正娶我,我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心智,我们就在夫人不在园内之时偷偷相会,我等了又等,等了又等,迟迟不见徐公子休了夫人来娶我,却在一个下雨的夜晚等来了夫人和她的手下。”王晓真(聂舒怡版)带着哭腔诉说着这个跨越了数百年的凄惨故事。

“后来呢?”刘帅有些入戏。

“后来,你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咸井海这种时候还不忘了玩梗。

“喂,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都被你给破坏了。”刘帅啐了他一口。

“...原来夫人早就暗中观察到我和徐公子的不轨之事,那几天徐公子外出办事,夫人带着手下折磨了我一晚上,最终把我推入园中水池内,我到死之前那一刻还在惦记着徐公子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回来救我,那个骗子,骗子!男人都是骗子!”王晓真(聂舒怡版)发狂大叫,她身上的白色汉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居然变成了红色。

“姑娘息怒,明朝至今已有五百余年,再强烈的怨念,经过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化作尘埃了吧。”刘帅试图安慰。

“好了,我的故事说完了,下面开始问问题吧,你们各问三个,想清楚了再问啊。”王晓真(聂舒怡版)仿佛被人按下了什么控制按钮,又在一瞬之间切换成之前那般正常模样。

“什么就问问题了,问什么啊,随便问嘛?”咸井海一如既往直男式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