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后，芽衣的确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颜，五条悟快气炸了：这家伙明知道他不高兴，却不哄哄他。

当然理智上，五条悟也知道自己是一时半会儿哄不好的，甚至会趁机折腾出让矛盾恶化的破事来。

但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他放置搁浅了吧？

这样和信奉“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渣有何区别？

“可恶，吐槽你没心没肝没肺，你还真没心没肝没肺了啊！”越看，五条悟就越管不住自己的手。他戳了戳芽衣的脸颊，有温度，但比他的实际体温低。

“嘿嘿，是你自己睡着的~”因为芽衣至始至终没有反应，他恶胆起，开始打着为她取暖的口号，左右开弓，揉搓这张能被他的双手手掌包裹的精致小脸。

“先生，请问需要毯子吗？”正当他玩得起劲时，陌生嗓音响起。六眼反馈：是推着推车，正抱着一块毛毯的空姐。

“不用，”五条悟本懒得搭理，因为正常人看不到背后发生的事。但他注意到对方的执着。甚至注意到这位空中小姐姐在意的不是他，而是正被他揉捏脸蛋的人。

所以这是英雄救美了？

呵，有趣！可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

五条悟不高兴。他转过身，摘下鼻梁上的感观眼镜把玩，天空色，但很多时候却显得冰冷的双眼仰视这个站在他身边，正小心翼翼，就怕激怒他干出更过分事情的空姐。

他注意到对方看到六眼刹那的哆嗦，突然感到无趣：

因为六眼，他自小被人敬畏，也被区别对待，好似他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除了别有用心的慎吾外，没人在意他的喜好，在意他是否高兴，只在意他是否生气，是否会在生气情况下伤害他人。

当然，会动的战略武器嘛，注定是这样的命运！

他本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也对慎吾遵循的“正论”嗤之以鼻，直到遇到杰。

杰是第一个敢对他表达不爽，又会毫无目的的纠正他不良恶习的人。

可惜杰也是芸芸众生的一员，当他觉醒反转术式，集齐最强所需的所有条件时，也注定他们渐行渐远，甚至分道扬镳。

但当时，他没有发现。他只兴奋于这个世界上还有如他这样的异类。然后，这个异类变成了猫，出现在他身边，不知不觉变成他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等回过神时，杰没了，猫也没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十年前，他疯狂找猫，但本能知道他们会有再相见的一天，就算那天是他的死亡之日。

去年，他亲手杀死了杰，但心情却有种诡异的平静，一种说不出的释然，好似他亲手毁掉，并确定自己真的毁掉那些能够妨碍他，诸如黑绳之类的东西一般。

他甚至能在眨眼间露出笑容，然后和别人说着手下亡魂的美好，对自己的重要性。

知道前因后果的慎吾说他病了。

他没在意，直到和他的猫再次相遇，带着这只人形猫给杰扫墓时，才意识到他真的病了：因为他对这只人形猫起了杀心。

现在想想，如果芽衣当时拒绝他的告白，会怎么样？

五条悟垂目：爱果然是世间最扭曲的诅咒！

他缓缓戴上手上把玩的眼镜，确定六眼不会再吓到空中小姐姐姐后，笑盈盈道，“亲爱的昨晚没休息好，给我两条毛毯。晚餐几点？”

他根本不给空姐关注芽衣的机会，极其自然的拿过毛毯，转身给芽衣盖上。

空姐愣了愣，如五条悟预料的那种，转而回答晚餐时间。

等她回答完毕，不管是被五条悟用高挑身体遮掩的芽衣，还是五条悟本人，都已盖上毛毯，甚至闭眼。

空姐无奈，但一想，至少没发生可能升级到争吵或单方面受欺负的事件，释然。

她推着推车，继续为乘客们服务。

“坏猫！”坏得理智又令人无奈！确定再没人关注这里时，五条悟伸手拂过芽衣的脸颊，低头，狠狠，好吧，本打算狠狠咬一口，但最终没舍不得，所以变咬为吻，逐渐加深。

10小时后

飞机即将落地，芽衣幽幽醒来。

她听着耳畔传来的呼吸声：五条悟正靠着她呼呼大睡。空姐正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们，似乎在纠结如何叫醒他们。

所以，当看到她醒来，顿时松了口气。

芽衣对空姐微微一笑，坐直身，伸出手，推了推身旁的五条悟。

“醒醒，天亮了，上班要迟到了！”她极其社畜道。

“Zzzzz~”五条悟没搭理，但意识已缓缓从沉睡中惊醒。

“饿死了，我们去哪吃饭？”她再接再厉。

“银座！”五条悟本能回答。出声刹那，他正式醒了。他看着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的芽衣，心情愉悦指数瞬间飙升。

“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