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榆接受良好，克利斯·沃特看起来有点不太能接受，但是他的肢体还是很配合地系紧了绳索，不让自己有丝毫脱队的可能。

两个人漂了没一会儿，克利斯·沃特就拽了下绳索，“有动静。”

“什么动静？”程榆闭上眼睛仔细停了下，以她现在的听力不可能感受不到什么波动，然而事实是程榆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人鱼的歌声，”克利斯·沃特的眼睛眯了起来，命令的话脱口而出，“躲开！”

下一秒，程榆听到了翻天覆地般的巨大浪声，然而在她听到的比克利斯·沃特提醒她的时间要晚。

程榆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摆动双腿躲避，还不忘拉了把手上的绳索，巨大的鱼尾从她的鼻间扫过，程榆几乎是立刻就闻到了血腥味——从她的脸颊传来的。

——程榆如果没有及时做出反应，那么此时此刻她恐怕已经被削掉了脑袋。

这个认知让程榆不受控制地想象了那种画面，然后立刻恶寒地住脑。

“再躲！”

程榆一个鲤鱼打挺，像是安装了钢铁骨架的鱼尾从腰后堪堪扫过。

“往右！”

程榆嗖地一下踩着海水起跳，落在呼啸而来的鱼尾上，踩着鱼尾朝着上方飞奔而去！

“堵住耳朵，”克利斯·沃特沉沉的声音传来，“他开始吟唱了。”

人鱼的吟唱往往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声音入耳的一瞬间，程榆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丧。

她还活着干什么？活着又能有什么用，也不过是给这些人打工而已，甚至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用打工了。

程榆真的这么想了。

结果下一秒被靠自己游过来克利斯·沃特地敲了下脑袋，让她强行清醒过来，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两个耳塞递给了程榆，然后顺着水流的方向漂到了离程榆最远的地方。

程榆立刻清醒过来，她脚下的速度不停、戴着耳塞一路冲了上去！

死人鱼，我非得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