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魔域(三)(3 / 4)

这里多休息休息,这几天都没睡好。”

“姐姐,他们两个人就交给你了。”

宋茧紧接道:“客房早就准备好了,你们去休息吧。”

路拾也和陵沐白直直地转过身来,楞楞地盯着他,异口同声道:“啊?”

宋迢转过头看着他们两个傻样子,疑惑道:“干什么?”

“你好可靠!”陵沐白还假装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宋迢无语。

许凌峰将他们都送出府后,余迟暮突然说:“我想住你的院子,不想住这里。”

宋茧:“可是阿弟说,这里暖和一些对你的伤要好一点。”

余迟暮:“这里太闷了。”说完拉住临池渊的衣袖,走了两步,又问道:“院子里埋的酒,还有吗?”

宋茧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有。”

“那就好。”

走出城主府往宋茧那处去的路上,沉默了好久的临池渊开口道:“头还疼吗?”

余迟暮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骗他们的。”

斗笠后边,那双好看的眼睛眯了眯,“配合的挺好。现在不怕他们听见了?”

余迟暮摇摇头,说:“能听见的话都是错的。”

“那看见的呢?”临池渊说完这句话之后,明显感觉到手臂上的重量变重了些,她的身体也靠近了点。手掌撑在他的掌心上,一种似有若无的倚靠在他身上。

“这个还是要装一下。”余迟暮立马调整好姿势。

改词容易,但要想改动作需要用那不争气的幻术,接下来还有事要做,余迟暮果断选择放弃幻术这一选项。

临池渊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斗笠后,那双好看的眼睛弯了弯。

稳了稳身子,托着她的手臂,让她站的更舒服点。

到了宋茧院子门前,这里就是一个连牌匾都没有的小院,还未进门就能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檀香里掺杂着水仙清冽的香气,拂散了一路的疲惫。

院子里各种花草挨在一起,种下它们的人压根就没想过要各自分开领域,各种药草花卉毫无边界。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除了最原始的梅树,还没有这些东西。

不过也像是她会养出来的院子。

宋迢那时候总是说宋茧,说她在外边看见的什么东西都要带回来一份种在屋子附近,门前种满了又开始总在不远处的田地里,周而复始。

每隔几年那田地里的花草就多几寸,高几分,形形色色的,宋迢说很快就包围了整座房屋。

刚见到宋迢的时,只算得上是伤者与医师的关系,宋迢那么小,就凭一手绝妙的医术在边有些名气。

不附权贵,只凭自己心气救人。成名不久,便被嵇月带回了宗神楼,那么傲气的一个人,还是做了楼里最普通的医师。

从小她便是他的常客,嵇月将他安排在楼里最深地方,每次实验完往他那里一丢就完事。

也因为她每次的伤势都比较严重,不得不多跟他待一段时间。待的时间长了,时来时往,也算是熟了。

他时常蹲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配药煎药,施针布针,闲无趣时,总会提到他的姐姐。

他说,她住在四季如春的地方,山川草木,鸟语花香。

说那个地方还是他找到的。

说她总是会带回来奇奇怪怪的东西,把它们种在屋前门外,周边的药草花卉比外边药店里的都要多,说她到的每一处,那个地方都会从虚无一片到生灵活现。

他提到这些的时候,语气炙热,不似往常那样淡漠冷静。

不过那时候的她年龄还小,比他还要小一些,身上疼的没力气不说,也没有什么事需要说出口的,听着听着眼睛就闭上睡着了。

总是留他一个人在哪里碎碎念。

或许那时候也是在照顾她,毕竟哪有人凭借那么点回忆讲了几年还在讲。

临池渊看她呆呆地,任由自己拉着往前走,停下来问道:“怎么了?真不舒服吗?”

余迟暮摇摇头,说:“只是想起宋迢小时候总会讲他姐姐,会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门前,觉得很有意思。”

临池渊继续拉着她往内院走,声音浅浅地说:“那么小就认识了吗?”

“嗯,不过也不常常见面,宋茧我也一直没见过。”

说起来,第一次见到宋茧,还是在杀死嵇月后,刚出徐织梦那儿的门,便看见远远的,宋迢跑过来向她招手,宋茧远远地追在他后边。

越长大,见的面就越少。受了重伤嵇月也只是叫她拖着让她自己恢复,除非真的撑不住才会叫他。所以常常在自己院子里,一睡就是好久。

没想过现在还会待在一块儿。

他停身在内院里那棵桃树下,那树看样子也屹立百年了,苍劲有力的枝条伸展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