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黄了(1 / 2)

谢明穿过围着的人群来到林观德身边,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的手劲很大,手指修长如玉,尤其这会用了劲手背上的青筋格外明显。

春红在旁边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住,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林观德已经被谢明扶了起来。

只见林观德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气,这会看上去十分骇人。

四周围了不少的人在这处,谢夫人与郑夫人也被人请了过来。

林观德被扶起来后捂着帕子好一阵咳嗽,许久才缓了回来。帕子从嘴上拿下来后,赫然一抹刺红。

林观德她又又咳血了。

谢明在她旁边显然也看到了,他问道:“没事吧?”

林观德虚弱地摇了摇头,勉强扯起了笑说道:“没事的,郑小姐应当是在同我玩闹,应该不是故意的。”

早有丫鬟把这处的情形禀报给了谢夫人,郑琳和郑期来羞辱了林观德,后来林观德不知道说了什么,郑琳发了怒便把人推倒了。

谢夫人心下暗骂他们不省心,在这样的日子惹什么麻烦。

她见林观德这么说也忙出来打起了圆场:“对对对,小孩子玩闹罢了,没什么大事。”

谢明见母亲有意袒护郑家兄妹,面色不虞道:“小孩子不是这样玩闹的。”

郑琳见表哥袒护别人,心中发酸,更是恼怒。他这位表哥就是挂在天上的明月,这会见他竟为林观德说话,如何不气。

她就要争执,里头谢老夫人也知道外面两个小辈闹了起来,派人来把他们请了进去。

今日好歹来了那么多勋贵,这样闹起来,只怕明日整个京都都要传他们谢家的笑话了。

一行人走在前头,林观德与谢明在末尾这处。

就在这时,从外面跑来了一个穿黑衣的侍卫,急匆匆跑到了谢明身边说了些什么话。

林观德知道星月楼的人动手了。

她看着谢明面上不露表情,却转身就想要走。

林观德哪里看不出来,她忙扯了谢明的衣袖,眼眶湿润,欲说还休,但却不开口挽留。

谢明看了看林观德,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和她一起进了里屋。

林观德松了口气,也不再担心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她相信枫明儿的能力,只要拖住了谢明,他们一定能救出十五的。

二人进了里屋,却见郑夫人朝她冲过来怒骂:“你说谁没爹呢?!礼部尚书是你个富商之女能置喙的?!”

林观德知道郑琳肯定会将此事说出来,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听到,那这话便是不做数。

林观德见她这样忙躲到了谢明身后,这郑夫人脾气暴躁,真说不好打了她。

沈母见女儿被如此为难拦住郑夫人说道:“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家知弗向来胆小,怎么会说这种话。”

郑琳急道:“我没有说谎!她真说了!哥哥也听到了!”

众人看向了郑期,郑期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沈小姐确实说了这话……”

林观德凄凄落泪,哭得梨花带雨道:“郑公子与郑小姐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说郑大人的坏话。”

就他们会唱戏了是吗?林观德那十二年里演的戏又哪里少了?

虚伪矫饰是每个文官大臣的必修课,许多时候他们争执的不过是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问题,但他们只要把它上升到道德层面上后,胜利者便是至善,失败者便是至恶。

她知道众人不在乎真相,只要你能抢到道德的制高点,就可以肆意批判了。

谢老夫人是个厉害精干的女子,年轻时封了诰命,几十年来掌管着信阳侯府,无一差错。

她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坐在高位上沉声说道:“郑家既说沈家那位辱她父亲,那你可说说她为何平白无故去说?”

春红方才一直在旁边,她自是听到了,她重复了方才郑琳说的话,她道:“郑小姐说小姐父亲死得早便也罢了,还说小姐怎么瞧着也是个命短的。”

郑琳说道:“你是她的丫鬟,自然是帮她说话,我没有说过这话!”

春红辩道:“郑小姐你怎么敢说不敢认,方才旁边有不少人在,你嗓门这么大,随便拉个人来问问都能知道了。”

春红这话确实没错,那郑琳娇纵惯了,哪里晓得压着嗓子骂人。

谢明转身吩咐小厮出去把刚刚有在他们周围的人请进来。

结果不消说,郑琳的话是被他们听了去,而林观德他们只见她走近说了些什么,但却没听清。

沈母这会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她压不住心中的怒气,对郑夫人冷声道:“郑夫人是不会管教女儿吗?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便是这样的品行吗?我丈夫早逝,女儿早没了父亲,便是能任你们这样羞辱的吗?!”

谢夫人与郑夫人是姑嫂,这会还想出来打圆场,谢老夫人先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