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护妇反露馅,里正色胆戳真相(2 / 2)

罢!大家都是街坊四邻,也不是非要逼人杀狗。你既然舍不得、离不开它,”刘茂刻意把“舍不得、离不开”六个字说得又大声又清晰,顿了顿才道,“那就留它一命。至于县衙里就说杀主畜生已被宰杀。这只狗是你新买的,并不伤人,如何?”

贾氏万没想到刘茂竟会替她说话,还考虑得这般周翔,愣了愣,才点头。

众人见事情有了结局,虽还有人忌惮犬恶,奈何刘茂都说了话,也只能哑忍,便要离开。

却听刘茂又道:“弟妹,折腾半夜,实在口渴,烦弟妹讨杯茶喝。”

喝口茶也没什么。众人里也有那年轻男子看见贾氏衣冠不整,也跟着凑趣,说忙活一场,让“嫂子”上杯茶润润喉。

妇人们看不过眼,啐了一口,便扯着自家相公回去了。

陈氏看了,想起那日刘茂单独进西厢房的事情,便不肯走,也笑着要讨茶喝。

申屠景本觉这些男人神情动作都猥琐不堪,眉头紧锁,又见唯独陈氏不走,明白陈氏意思,也在院中站定。

贾氏见刘茂不走,心就提得老高,又听他讨茶喝,哪里肯开门?直到陈氏开口解围,才整理妥当衣衫,端了茶壶出来。

刘茂倒没逾矩行径,老实喝了杯茶,又等几人杯子都满了,才起身告辞。

陈氏和申屠景还是等到刘茂并那几个年轻男子都走了,才最后离开贾家。

贾氏送到门口,牵着陈氏的手感激得说不出话。

陈氏无言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和申屠景离去。

贾氏锁好门,回到房中,见窗户已破烂不堪,便起身寻了块靛青棉布先封了窗户。

忙碌一通,身上一层黏腻腻的汗,又不好大半夜烧水洗澡,便去井里打了盆水,回屋脱去外衫,仅着肚兜,坐在凳子上,拧了帕子擦汗。

好不容易浑身清爽了,贾氏又觉口渴,抄起一件纱衣披着,提起桌上茶壶晃了晃,竟然还有余茶,就着壶嘴一股脑全灌了下去。

哪知这凉茶不喝还好,甫一入喉,贾氏就觉得一阵热火哗地从她喉咙眼儿直烧到肚肠、小腹和羞人处,且又热又辣又麻又痒,百般滋味说之不尽。

不过片刻工夫,贾氏已面色潮红,气喘吁吁,整个人软倒在床上,翻/滚扭动,口中呓语不停。

窗下,去而复返的刘茂听见里头动静,使劲扯了扯襟口,知道自己适才借喝茶之机最后离开时摸在壶嘴的合欢药粉已起效,却不急着进屋,转而小心翼翼要往外走。

却是准备去寻那狼狗的食盆。

他已经在生肉和凉水里加了麻醉散,只要把那狼狗引出来,必能药翻它。

到时,他再进屋“英雄救美”,先解了贾氏的饥渴焦迫,再把那睡死了的狼狗扔到床上。

如此这般将妇人与狗摆布摆布,再叫了邻居们来看一场人畜大戏,哈哈哈,届时,贾氏名声比臭死狗还不如,还担心她敢不从了自己吗?

刘茂想得正美,也要去实施,可还不等他离开窗户,就听见屋里传出了女子喘气并娇/吟的声音,甚至还伴有一种古怪的撞击声。

刘茂大惑不解,怀疑难道贾氏屋里藏了旁的人,他辛苦种树反倒被旁人摘了果子不成?

思及此,刘茂再顾不得下麻沸散,一拳顶开贾氏那没甚用的棉布窗帘,就着晃动的烛火,叫他看见了他再没想到,不,或者说他想设计成那模样但打从心里并不相信的景象。

只见贾氏脸若桃花,乌发倾泻在地,白花花的身子和满头青丝都在随着狼狗的动作一起一伏,一晃一荡……

且配合默契,熟门熟路,显然不是头一回!

刘茂惊得吓掉了下巴,心中大怒,宁就狗不肯就我!

却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忠心狼狗却会突然暴起杀主,原来是奸犬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