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救治(1 / 2)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哭?”

李秀琴见假山后头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正蹲在地上,两手捂着脸,双肩不听地抖动,悲怆难以自已。

“啊?您……我……我没有哭,我就是……”

妇人一看有人来了,忙三下两下把脸上的泪水擦抹了一把,而后就讷讷着低头不语。

“我是新来的掌事女官,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和我说!”

李秀琴看她装扮就知道这妇人是府里干活的,所以当即表明身份。

那妇人抬起头,很是惊讶地看着李秀琴,“您……您就是皇上给我们老爷安排的掌事女官?”

“是。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

李秀琴见不得好人受委屈,看她一个人跑到这角落里呜呜地哭,一定是有事儿,索性现在无事,她就顺手管管闲事。

“我……”

那妇人看似很有难言之隐。

“当然你要是信不过我,也可以不说。”

李秀琴也明白,她在赵家人心里就是个外人,所以,这妇人不肯对她说实话也在清理中,她作势要走。

“是……是我家里男人染了恶疾,郎中说已经无药可医了,我……我想想他一辈子没享过福,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几个孩子,他日夜操劳,是累得狠了,所以才把身体弄垮了,我觉得很亏欠他,舍不得他,这才……女官大人,我不是偷懒,我已经把该干的活儿都干完了……”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哦?那他是什么病?”

“郎中说是重症的痰喘!他咳嗽,还有痰,有时候一口痰上不来,他就会憋得透不过气来,我……我请假回去看过他,他已经夜夜不能安寝了,可还骗我说,他没事,要我不要多想,呜呜,我……我心里真得很害怕他走了,那我跟孩子怎么办啊?”

妇人又不自禁地捂着脸痛哭起来。

痰喘?

李秀琴重复着这两个字,眉心微蹙。

――

第二天,京都的街头巷尾就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他们说,当今圣上最近给赵大将军府上安排的那个女官啊,就是个饭桶,啥事儿也办不成,还把将军府的宝贝给弄丢了。

另一人附和着说,可不是嘛,听说还是御赐之物呢,这若是找不回来,那大将军会不会受到皇上的谴责啊?

“唉,大将军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糊里糊涂的女官呢?”

”可不是嘛,皇上就是不认识我,若是认识我,让我去给大将军府上做掌事女官,保证把将军府的财务给看得严严实实的,一针一线都不能丢!”

如此这样的议论,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甚至有些知道李秀琴底细的人还到豆福坊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一时间,豆福坊的生意一落千丈不说,围观的人却很多,多半儿都是在骂李秀琴的。

“娘,咱不去当那什么劳什子的女官了,好处没捞着,还要被人这样误解!那金如意又不是您掌管赵家后才丢的,分明就是她们故意藏起来害您的!”

李文腾气得拎着板凳就要出去跟那帮指摘他老娘的吃瓜群众争个高下。

“三哥,你先别火啊!”

李红英白嫩的手一把拉住了李文腾,眼神带着几分安慰地看了看他,“三哥,你想想,就是婶子不想再当这个女官了,那也得把眼前这事儿了了,再找皇上去请辞,不然,这不清不楚地辞职了,那不就坐实旁人的谣言了吗?”

“这个……好像也对哈!”

李文腾挠挠头,呵呵笑,“还是红英你想得多,我是有点冲动了……”

“你还知道自己个儿冲动了啊?你出去理论就理论呗,还拎着个板凳,咋,你若是理论不过旁人,还要拿板凳砸人家啊?那可倒好了,在我弄丢金如意的罪名上又加上一条纵子行凶!”

李秀琴没好气地瞪了李文腾一眼,李文腾蔫蔫了,“娘,我没想着打人,就……就是怕站着说话累,想给那有年纪的老人带个凳子坐下歇歇……”

“哼!”

李秀琴冷哼一声,懒得再跟他计较,转头跟段氏说,“我让你熬的豆福,你熬好了吗?”

“嗯,老板娘,都按照您吩咐的熬好了,您这就要带走吗?”

段氏拎着一个瓦罐走了出来。

“嗯,给我吧!三儿,我去赵府,你在店里好好看着,遇事儿别自己个儿拿主意,跟红英商量商量,听她的!”

“好的,娘,我听红英的,现在听,以后也听。”

李文腾暗中捏了捏李红英的小手。

李红英闹了个满脸绯红,想嗔骂他一句,但旁边有人,她不好意思,只能是低下头,悄悄把手收回袖子里,心里却似乎异样的甜蜜蜜。

“你知道就好。”

李秀琴白了他一眼,拎着瓦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