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够抓住李万疆，就算抓住了李万疆，还有李丰，李世，李秋，李万云，李岩呢？凤阳以南，还有几十个郡呢，若是全都平定了，有几成胜算，需要几年时间？”灵儿道。

“哦……”周若普还没有考虑的那么长远。

因为首要之战，就是拿下凤阳，首要之务，就是让萧辰登基称帝，接下来的事情都可以缓图之。

“你们没有算过，哥哥他们算过，只有五成胜算，而且至少也需要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灵儿道，“还有，你们计算过一旦开战的话，会死多少将士，多少百姓？”

“这个……”周若普从来没有算过，他是将军，只算成败，不算折损。

但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士们的死伤总也难以避免，十几万的折损那是最低的了，至于说百姓……只怕就以百万计了。

“我们来的时候路过昆仑，去李昌侯爷的陵墓祭拜，见到莫羯老王爷完颜洪写的一副对联，写的是，‘魂魄异乡归，如今豪杰为神，万里江山空雨泣；天下民力尽，叹息疮痍满目，当时成败已沧桑。’”灵儿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李昌侯爷一生转战南北，建功无数，但最终还是难免一死，不管他是不是成神，但天下民力可也尽了，只剩下疮痍满目，而所谓的成败，却也早已沧桑了，他是如此，古往今来的王侯将相又何尝不是呢？”

“之前是大汉朝，现在是大周朝，将来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大明朝，大唐朝，大宋朝的……自古以来，哪有万年的王朝，一姓的皇帝？每个王朝最终都是要消亡的，而那个末代皇帝都也会被另一个朝代的皇帝杀了，杀的干干净净……”

最后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