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渣男被推落水狗 江致宁识菜破案眼(1 / 2)

钱敏又惊又喜就差没给江致宁当场跪下磕头:“祖宗,咱家的亲祖宗。当真是老龙王搬家——离海了!”这下可不愁交差了,照这个进程,九日破案指日可待。

兵贵神速,林清远微微啄头,端量江致宁的目光颇为赞赏。

江致宁维持着沉着冷静,将天蚕游丝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的白布。随后,她又发现胸部两圈毫厘缝纫点,取出把三根游丝放在一处。

“神了,当真是神了,不多不少恰好是丢了的七寸游丝!”若说之前钱敏不过是溜须拍马哄着她验尸,现在已是彻里彻外被江致宁的技术折服,“看上去毫无破绽的男尸,无须剖察脏器就被县君验出是具女尸!”

林清远低头聚焦布里的游丝感慨道:“天蚕游丝果真缝万布于无痕。此尸富态,家道小康。单单一个绣娘是拿不下他的。”言外之意作案人员起码两名以上。一碰到团伙作案还可能与钱财挂钩,他就联想到红莲教,直教他头晕脑胀。

“侍郎的推论言之凿凿。”江致宁同他不谋而合,“而且,抽脂拼皮的技术精湛到我…”

我这个十年老法医都没能一眼看穿……不妙,差点说漏了嘴。

江致宁紧急改口:“我们一行人都未察觉异常,凶手必定是个经年累月用刀的。”

林清远单握的手放在唇边用虎口掩饰住自己偷笑。找江致宁来事半功倍他也心情愉悦,开始小结:“嫌犯身份与绣楼有关,且考虑多人作案。其中主凶身在擅长使刀的行当。东厂刑部应天府三司联动排查,预计不消三日能出结果。”

“那群绣娘暗藏古怪。”钱敏的眼神阴鸷狠厉起来,“绣楼就交给东厂调查吧。”

“珰珰,暂时盯梢即可。”江致宁打住钱敏的话头,“我知一位绣娘可四两拨千斤。”

那当然是小白花了。自己穿进来剧情虽有波动,但时间不久,主线肯定还是围绕着她展开。以她为突破口必有意外收获。

林清远首肯道:“嗯,县君言之有理。嫌犯此时警觉敏感,容易打草惊蛇,要揪出绣娘中的要犯还需逐个侦破。再者,先不要透露两案环环相扣,传到陛下耳朵里咱们谁都不好受。”

钱敏深以为然。当今对红莲教风声鹤唳杯弓蛇影,内朝外朝遇到与此教有关事宜习惯性讳莫如深。

林清远话锋一转:“时辰不早了,先用膳吧。不知是否有幸留下县君在刑部共进午膳。”

钱敏想拉起她的手,可看见手套上沾满的尸油选择退避三舍:“乖乖心头肉,千万别推脱,你就是想吃龙宫三太子的肉咱家都派人给你抓来炖咯。”

我又不是哪吒找他麻烦干嘛!

江致宁表面还是那副恬不为意的闺姿:“盛情难却,小女叨扰二位大人了。”

她也清楚自己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最重要的死因还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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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后花圃池塘边放置了一个观景水转筒车,江致宁提溜着皂角赶来洗手。

虽然带来了手套,但是是不能取代手卫生的!

内外夹弓大立腕,时长大于十五秒!

江致宁一个人洗得不亦乐乎,想到自己要是窥破古代验尸的技术工具等等方面中的一个,搞不好都能捣鼓出一篇论文,大脑一剂多巴胺上头笑得她脸上绽开一朵花——要是能回去的话。

江致宁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忧郁,楚关河走近她的身旁都毫无反应。

他在回廊上瞥见一位身着青雀流苏抚仙裙的女子蹲踞在池边,心生好奇,靠拢上前才发现是江致宁。

几缕残阳透过树荫照在她的肩胛,池边雾气氤氲在光柱里穿梭,绘制出阳光的形状,乍一看还以为她肩上挂起了金灿灿的仙女飘带。那个总是灰头土脸的江锦容去哪儿了,她什么时候变得熠熠生辉了!

楚关河绕下回廊亭,朝她奔去。

“锦容,你怎么进刑部后院了。”

江致宁咧着个嘴傻笑。

“锦容是我,你关河哥哥。”

江致宁垮着个脸苦闷。

他站在江致宁身旁大声质问:“江锦容,你是江锦容吗?”

江致宁心里还在想这人叫谁了啊吼这么大声干嘛,过了三秒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的名字是锦容!她火速打圆场:“嗯嗯嗯对对对,我是锦容。我能吃能喝身体棒棒是侯府嫡女江锦容!”

如此冷漠迟钝的待遇楚关河从未在江锦容这儿有所体验。

他带了些痞气的脸颇为不解:“你还好吗锦容,怎么更失了魂似的?”

江致宁内心崩溃:天,你猜的能不能别这么准。“我很好,我洗完手马上就要干饭了,好饿啊你呢。”距离她上次惊艳众人还不足十二个时辰,事不过三,她的人设绝不能穿过来还不足一天就整段垮掉!

楚关河敏锐察觉到她话里话外在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