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斑斑点点的暗红分布在那些刑具表面，可能是锈铁又或者是还未来得及清理的血迹

“哐啷”

是铁链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地下室的中央跪着满身血痕的芥川龙之介，他上身的衣物早已被人扒去，只留下赤.裸的身体和令人胆寒的伤口

他的腰身被巨大的铁铐圈住，过于细小的铁圈紧紧地嵌入他的腰身，渗出丝丝血液，铁铐后延伸出的铁链被死死地固定在身后的墙面，让他行动受限

双手被厚重的铁链铐住，手腕处被铁链磨的血肉模糊，而双脚虽没有任何限制但却在长时间非人的折磨下早已失去了知觉

“看起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坐在芥川龙之介对面的太宰眼神阴郁，语气漠然

太宰双腿交叠，一只手托着下巴撑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放在座位的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点了点

惬意的模样与芥川龙之介的奄奄一息形成鲜明的对比

“哐啷”，铁链移动

芥川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身前的太宰，长时间的受罚芥川已经很难在发出声音，他只有用自己的眼神来表达他的想法

而他看向太宰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仿佛再说

‘为什么？明明已经承认了自己违背上级命令私自离队，为什么还要承受多余的处罚？’

“因为你太过愚蠢”，太宰平静地盯着芥川龙之介的眼睛，语气平缓，就像是在阐述事实一样，“没有自己的想法，就像一条野狗，看见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物不去思考只知道去撕咬，乱叫”

太宰放下腿，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抵在唇前，语气嘲讽道，“但你又很聪明，明明想着用来讽刺你的话，却被认为是用来激励你”

“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你在我身上强制寻找生存的意义显得我的一位女性友人比你更加思想成熟’，这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讽刺，却成为你伤害我友人的原因”

太宰语气突然低沉，“我是不是应该表扬你呢？表扬你十分聪慧地理解了我话里的含义，还自做主张地攻击我的友人”

芥川龙之介狼狈地低下头，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现在神色麻木，头脑疲惫，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太宰自顾自地说着，“你是怎样知道悠米的外貌的？”

“……”，芥川龙之介只是静静地低着头，没作答

“哗”，一桶带冰的水，浇在芥川的头上，桶里的冰块带着棱角重重地砸在伤口，冰水顺着头顶一直流到腰间处，随着血丝渗出的痕迹又渗入铁圈里

剧烈的痛感，让芥川强迫清醒，芥川试着张张嘴，头顶的水珠顺着流进嘴里

“照片，钱包里的照片”，声音嘶哑微弱，却不妨碍太宰听出来

“原来如此”，太宰喃喃自语道

太宰的钱包里装有在酒吧拍的照片

多半是在收编芥川龙之介时，给他披上黑色大衣之后，他无意间看见了大衣口袋里钱包中的照片

太宰面色不动的回忆着，看着几乎快要濒死的芥川龙之介，向着身后挥挥手道

“收拾干净”

随即从两边的阴影处走出两位带着墨镜的下属，快速冷静地解开芥川身上的束缚，收拾着周围的狼藉

太宰依旧坐在位置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视线没有聚焦，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言不发

直到两位下属收拾好一切带着昏迷不醒的芥川龙之介离开

地下室又恢复原样

“吱呀”一声，地下室的门又从新被打开

“哐哐哐”，木屐触碰着地面，声音由远及近

“太宰你未免做的有些过火了”，带有女性独特的优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太宰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向后方看去，眨了眨眼说道 ，“红叶姐，你应该明白不听命于上级命令的Mafia成员是很难留下来的”

说着便侧身绕过对面的人向着门口走去，“我只是尽到一个上司应有的义务”

“是吗？”，尾崎红叶遮住自己的嘴，面带微笑道，“那位可爱的小姑娘也是你的义务吗？”

太宰没有停下脚步，语气平静道，“有什么关系呢？有时候不就需要外界的辅助目的才可以达到嘛？”

“那位小姑娘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尾崎红叶看着太宰的背影，似乎是回忆着什么，提醒道，“不要让自己陷进去，太宰”

“碰”，回应的是关门的声音

——

说实话，事后想起来还是挺丢脸的，抓着太宰的衣服不放，哭的眼泪鼻涕乱流，事后还要求这要求那的

作为一个心理上已经是成年人的我来说这段经历已经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