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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领着一堆丫鬟推门进来,林妍连忙假装昏昏欲睡着。

“四姑娘你醒了吧,就不必装睡了。”

林妍见她如此说只好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嬷嬷。这不就是原主嫡母身边的嬷嬷吗?怎么千里迢迢来这里捆自己。

“嬷嬷,你们这是何故?”林妍尽量装作原主那样委屈又娇滴滴的样子。

嬷嬷明显就是老谋深算之人,见林妍那样有些嫌恶,不过也有些同情,从小到大一直为主母所不喜,挨打是常事,以至于养出这种性子。

不过明明一个庶女本就翻不起什么大浪,且老爷已经把她驱逐,但自家主母还多此一举冒险把她转卖干嘛呢?

转而又眯着双眼,装作慈眉善目对着林妍开口,“四姑娘你也不能怪我们,这都是老爷的主意,老爷给四姑娘指了门婚事,只要四姑娘安安心心待到出嫁就行。”

“来人,还不快帮四姑娘松绑。只是这几日就委屈四姑娘在这院中待几日吧。”

几个下人立刻把绳索取下,便都离开了。

林妍思索多久嬷嬷为何这样做,书中好像并没有这样情节啊。

好一会儿突然想起番外里好像有提起她被父亲丢回生母那里,但嫡母不放心又将她卖给淮州的余员外冲喜。

话说那余员外已过六十,原主嫁过去后遭受非人折磨,三年皆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最后侥幸逃出便彻底黑化,以至于后面心理扭曲,想疯狂报复女主和嫡母,落得惨死的下场。

林妍深知现在不配合都是以卵击石,只会让她们对自己更加严加看管,也难以逃出生天,所有便安安静静待了几天。

经过几日的细心观察,林妍知道自己如若想逃脱,成亲当日是最好的日子。如若逃脱不了,便会像原主一样遭受张员外非人折磨。

林妍打定主意定在明日停轿休息之时逃跑。

第二日天传来微光,林妍毫无睡意,便早早起身穿起婚服,坐在床前等候。

进来的嬷嬷也有些讶然,要知道以前这姑娘在府邸被主母打时还大吵大闹,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院子鸡犬不宁,只是后面发现没用后才消停。

但也完全不是这几日这般乖觉,绑来这么久也不大吵大闹,今日居然自己规规矩矩的穿好喜服,不过也好,省得自己白费力气。

“姑娘,今日是你的良辰吉时,老奴我本不该如此,但也怕多生事端。”

然后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拿来绳索,死死绑住林妍双手,手腕都被勒出红痕才停止,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姑娘若他日发达,还忘不要怪罪老奴啊。”

林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装作一副生如死灰之态,但其实早已料想到她们会如此。

见林妍如此,嬷嬷原本有些悬着的心倒也放的松了许多,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几人弄好后院外也传来敲锣打鼓之声,虽来的也只是零星几人,但鼓乐齐鸣也皆。

盖上盖头,林妍被嬷嬷搀扶上了轿子。轿子摇摇晃晃,陆陆续续走了好一会儿。

林妍从衣袖里拿出昨夜一早就备好的碗碎片,利索的割起绳索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细汗密密麻麻爬满额头,汇聚鼻尖,掉落到取下的红盖头上,让原本鲜红的颜色变得暗淡,不那么刺眼。

割了许久,绳索不断变细,时时刻刻注意着轿外的情况,此时轿子也陆陆续续到达城郊。轻微蹦的一声,绳索断裂,林妍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

此时已经走快一半路程,加之昨夜风雪急骤,路更甚难行,几个轿夫早已气喘吁吁,准备停下休息。

停下的瞬间,林妍知道自己逃跑的机会来了。

按道理新娘没进门中途是不允许下轿,但林妍找了个借口说肚子不太舒服,需要方便一下。

见几人都有些犹豫,林妍稳住心神,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淡淡又带些威严的口风,“我虽然是个小妾,但未来能不能爬上更高的位置难说,或即使只是个小妾,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毕竟是个主子。”

“况且我现在双手绑住,这冰天雪地我一女子也跑不了多远。”说着露出被绑的绳索。

几人面露难色,但踌躇一会儿还在同意了。由一个丫鬟带着去一旁的林子。

四周都是大雪封山,林妍磨磨蹭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看着面前除大路外唯一的夹道,但两旁是百丈悬崖,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到达林中,丫鬟停下。林妍伸出双手,示意丫鬟帮忙解开。这时丫鬟左看右看并没找到打结之处,准备抬头间便被林妍一脚踢了下去。

然后林妍丢掉绳索快速往夹道跑去,冰山雪地里唯一的红色身影奔跑的画面特别的醒目,下面的人也发现林妍的逃跑。

而此时丫鬟顾不上其他,狼狈起身,开始呼救新娘逃跑。

看着身后开始追赶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