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2 / 2)

。你瞧里面的那些酒客,个个是等不及还未到家就痛饮起来了。”

听着两人所言,长宁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这东家心地还挺好,离城那“豆腐西施”家的豆腐脑,不过只是支起个小摊。店家长得有几分神韵在,竟要十文钱一碗!而要咸要甜,还是另外的价格!

气得长宁砍价要说上好半天。

“那要多少银子啊?”

“不贵,只要二十文钱。”

长宁掂量,所谓物美价廉,其实对普通百姓来说二十文能买到不少东西,好比东边阿强家的一斤猪肉等,可即便如此,人流中好似忘了这概念,竟只注重酒的药效,要不是信任这东家,也不至于这么疯狂。

周棠远远就看到长宁,少女正低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以至于他走到她身边时,人也没留意。

碍于上次,周棠也长记性没去吓她,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长宁的肩头,问:“在想什么?”

可即便如此,长宁身子还是颤了一下,周棠的心紧了紧,手臂下意识往长宁身后扬去,最后又收了回来,尴尬的笑笑:“你这腰好了怎么不回宫里听讲?问穆林还说你连床都下不来......是不回去了吗?”

周棠说着笑容就僵持在脸上,慢慢地,嘴角抚平。

长宁摆摆手:“你放心吧,我会回去的。我与王——”

长宁一股脑贯是凝神注意那酒席上的千醉酿,突然回神看向周棠,假笑道:“我与王娘子说,定要好好学习,争取成为一代天骄。”

看着竖起大拇指的长宁,周棠无奈失笑,要不是在温穆林那知道长宁是什么性子,恐真会相信她这一番措辞,他姑且信一半,她会回来。

谢衍之四周寻周棠的身影,原先他看到望月楼对面有卖饴糖,便先脚去瞧瞧,本以为周棠会跟过来,“缺心眼的,养来养去,养出个白眼狼。”好歹是长辈,哪轮得到他四处找人。

倏尔停下步伐,远远望去,谢衍之怎么也忘不了那一瞬。彼时,在离城街角,对面的男子应该是他。想着,手里的牛皮纸竟被指腹稍加的压力划破。

往手中望去,拇指间生出粘腻感,平日仪淳让他戒糖,油腻吃不得,辛辣吃不得,可他就好这口。他拨开牛皮纸,姜黄色的饴糖放入口中,索然无味。

并肩的少年看到了他,朝这边招手呐喊:“谢公子,这边。”

长宁也好奇地往这边看,对上谢衍之的目光时顿了顿,心里感慨——这周棠骗骗也就过去了,来了个狠角,还没想到办法呢,看来还是逃不掉进宫啊啊啊啊啊啊。

长宁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谢衍之已经步步朝这边走来,周棠上前两步道:“你这吃的什么啊......饴糖,不是,谢公子请问你今年贵庚啊?二十三四的人了,还在偷吃糖。”

谢衍之没回他,反而只看着长宁,那眼神好似在问她与眼前这位好侄儿是什么关系般,长宁看着无端升起一丝局促感。

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剩两个字,试探道:“甜么?”

长宁用那双清澈的鹿眼望他,谢衍之一下就没了脾气,他就吃这套,无论何时只要长宁一张嘴,即便气头上也没来由泄了气。

谢衍之略微笑笑:“甜。”

周棠一脸懵逼的看着二人,虽说他这皇叔年纪虽长,但与他们这辈人聊天也是毫无压力的,何况京城许多娘子也吃谢衍之这张脸。

许是因为仪淳公主一事,他这皇叔些许对四娘子感到愧疚吧。——周棠就这般想着。

就在这时,长宁在人群中见到个熟悉的身影,紧接着那男子的侧脸白净,比肩的娘子正是那无故走出来的温厌离。

瞧着阵仗,两人好似在告别,温厌离脸上还含笑。

周棠注意到顺着长宁的目光望去,猛的想起什么:“我说那人怎么这么问眼熟呢,原来是陆侍郎家的小公子,此人早些日子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花心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