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谁知白骨哀(一)(1 / 3)

“鉴于你们上一世的结局,我决定先鼓个掌,终于有不一样的东西给我看了。”

一个身材修长而消瘦的女子出现在楚子兰眼前,瓷娃娃一般,一头乌黑的长发,带有婴儿肥的脸上,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

楚子兰的眼睛气的有些发红,兔子一般,却始终说不出阴险的话:“你便是,如此玩弄别人的感情的吗?”

那女子反而笑了,递了几张纸巾给她:“哎呀你不懂,我爱看连续剧,主要爱看be,你不懂,你不懂,但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就没有那么多戏看了。”

楚子兰别过头去,一种窒息的气氛弥漫在她整个心间。纸巾随着本不存在的风落到了虚空之中,她站起身质问道:“你把别人的生命当做什么?!”

那女子却勾起了楚子兰的下巴,戏谑地笑了:“如果没有我,就没有你,你们都是我的娃娃,我想看什么,你们就要给我演,这是代价,你懂不懂?”

纵观四周,皆为虚空。压根不适合生命体的存在,如果说她楚子兰是这个人的娃娃,那么这个人是?

女子过分精致的脸上露出诡异而天真的微笑:“哈哈哈哈,你不用猜了,我啊,不是人,甚至不能用‘活着’来形容我。”

的确如此,从她出现那刻起,她的身体便一直浮在空中,楚子兰想到鬼怪之谈,感到头开始微微地发胀。

疼痛一点一点地袭来,她隐隐约约看到一双修长的腿从她身边停下,然后是骨头硬生生的触感,很不舒服。

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唱着童谣,身下仿佛垫了什么东西,触感变得柔软起来:“小兰小兰乖乖,小兰小兰乖乖。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我都可以给你,只是你要记住,他们都是为了你而生,为了你而死的。只有你自己,是永远存在的。”

楚子兰感到昏昏沉沉的,一袭红衣映入眼帘,只是看不清楚。

待她入睡之后,那女子看向羽君陌,她的眼神中有戏谑,更多的是轻蔑。

此时他正被关在一个生命保持器中,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捆绑着的铁链。

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的一身武艺,早已成为笑柄。

女子勾勾手指,眼神如厉鬼一般可怖,语气则是阴森森的:“羽君陌,该你沉睡了。人,总是需要新鲜感的,你说对吧?哈哈哈哈哈...”

她身后,楚子兰腕间的蛇微微地动了一下。

——

待楚子兰再次醒来,已到了一个马车之中,红色的婚服,这家人家似乎在嫁女儿。

猛地一瞬间,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一个身影将她抱起,再睁眼,已是到了空中。

楚子兰被风吹的有些想要落泪,红色婚服随着月色飘摇,美的惊人。

她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向上看去,是一个带着半扇面具的男人,长长的睫毛扑簌扑簌的,狭长的双眸中皆为冷酷,她靠在那人的胸膛,只感到结实的肌肉和充满侵略性的气息。

刚想问男人这算不算抢婚,可是这是在空中,楚子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过了一会,到了一个木屋之中,男人将她扔到了床上,将抹额摘取,咬在嘴里,一只手禁锢住楚子兰的双手,一只手笨拙而小心地将她绑起。

许是他的力道大了些,抹额在她的身上落下斑斑红痕。

喘息之间,她感到腰间多了一双手。

楚子兰想要说话,却发觉自己早已失了声音。

那男子的眼神冷峻之中带了一丝怜香惜玉的意味,将她的身体完全放在榻上:“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黑衣之上,是如星月一般的眸子,高挺的鼻子,极为好看的眉弓,然后是强的有些可怕的凌人的气势。

像一匹狼一样,像一匹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狼一样。

但是很奇怪,你单看他的眼睛,并不会觉得害怕,因为那眼睛实在美丽,连眼睛之下的黑痣,也闪烁得不得了。

楚子兰透过衣服,感受他手掌温度,还有那轻轻的摩挲。

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只觉得实在灼热得很。

夜半的时候,她再度醒来,男人端了一碗水,送到她嘴边:“别怕,没毒,我并不想你死。”

冰凉的水顺着咽喉一直往下,楚子兰不知是喝的多还是溢出来的多,只感到脖颈处痒痒的,

过了一会,她发现自己好像能说话了,只是嗓子干的要死,便想再喝一些,男人却将碗收了去,摇摇头:“你现在不能喝太多水,会发病的。”

话音刚落,那只手回到了她的腰间,只是垫在下面,并未动弹。

楚子兰感到好受了许多,只是始终昏昏沉沉的,眼睛想要落泪。

殊不知,她无意之间发出的轻轻的喘息声在男人的耳边仿佛致命的诱惑,他闭了双眼,只是不看她。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窗外开始下雨,越下越大,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