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多少银两?”

这姑娘虽是店里的熟客,但夫妻二人终究是不明白其底细,且不说这椅子如何,可是花了大心思的,请了有名了工匠不说,还寻了许久的秘传图纸,那工匠照着图纸整整10日功夫才完成了雏形,细细打磨又花了10日不止。这椅子是比不得双腿灵便,却已经帮了这店主极大的忙,生活方便了不少。

被这小姑娘这么一问,夫妻二人不知该如何作答,倒也不与年轻人生气,只是婉言谢拒:“有劳姑娘费心。”

“这椅子必定行动颠簸难受吧?稍有坑洼或是土丘便难以通行,自行运转难,他人推行费劲,可有这些缺陷?”凌一随口便道出那些不完善之处,看着二人表情,便知自己所言无误,随即道,“不必预付定金,我做好了送来了,你觉得需要它,我们再谈价钱。”

见夫妻二人终归点头,凌一才满意离开。

回到府中,又变成了那无忧无虑的猫儿,只是脑中已经有另外的筹谋,在柴房中做这轮椅,自然是行不通的,上次都留下的痕迹,整夜的油灯蜡烛亮着,总会有人来探查情况。

那府中还有什么地方呢?猫儿在床上打着滚,这房间的主人好似许久没有回来了。

想起在街头听见的言论,难不成真是出大事了?猫儿伸起懒腰,打了两个打哈欠,月色正好,适合去府邸闲逛一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总是藏在暗处的人,比以往更活跃了些,不总是待在一处了。

好似在寻找什么,还是又在传递着什么。

猫儿从他们身边踱步而过,一人竟要伸出脚将她撩开?

猫儿飞快跑走,远远用精神力锁定了他。那人准备从一处移到另一处去,却无故撩着自己的脚摔了个大马趴。

随即迅速有几人现身,将他带进了暗处。那般悄无声息,好似从未有过这一桩事。

飞奔的猫儿速度慢了许多,精神力用于控制人很是消耗,就那么一下,她大概整整一天都不能用拟态化成人了。

啊——!真是影响进度!

想起自己还要为点心铺老板去设计制作轮椅,偏偏这傻瓜玩意儿要伸那么一脚,自己不小小报复一下自然不行。可是却耽误自己整整一天时间!叹哉!

猫儿有些气闷,连带给小童带的糖果,也不想给他了。

而将军府不为人知的某处,言止观看着那些人的供词,一时拿不准这次皇帝最终是要同自己动手,还是要借自己之手去动齐太师。仅仅这不痛不痒的刺杀,又未成功,哪怕问罪,也只能伤其皮毛。若是仅为挑拨?自己与齐老的关系,还需更差?

“远儿,若是你杀手,可会蓄须?”

“蓄须用于遮挡容貌?”远儿上前,咬了口手中的果子,“若是一人,或是个人喜好?可是为何他们人人如此?”

“剃了。”言止观总觉有些奇怪,那些人始终不愿开口说一个字,只有那忿忿的眼神,好似有血海深仇,而非只是这简单的任务。

那些刺客,长相有些明显与中原人的差异,皮肤更为黝黑,颧骨高耸,更像北原人。

听言止观所言,远儿上前仔细检查了他们的手掌与手心。

发觉几乎所有人皆是左手手掌关节处,与右手食指与中指那儿起了茧子。而虎口处却明显光滑许多,用剑之人,虎口处怎会这般?这些用剑来刺杀之人,却明显是惯用弓箭之人?

“将军,这些人,是北原人!”远儿自小随着父亲在边关长大,见过无数北原人,这些特征自然是认得的。他俯身在言止观耳边,将所察细细说道。

北原人?

言止观几乎是瞬间握紧了剑,却又缓缓松开。

“一定问出来,可有同党,北原人,如何能安然进到京都来?”

当年又是如何那般顺利的闯入将军府?

言止观知道,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相同的答案。

“这事确实不是齐老所为吧?”远儿看着言止观慢慢放开的手,才敢凑上前去问。

言止观叹息,伸手在少年头上敲了一记:“你何时去换你兄长回来?我要问他走了,可是把你的脑子也顺带带走了?”

“人家逗你玩!”少年怂得缩了缩脑袋,“兄长武艺还不曾有我高强!我亦是能护将军安全!”齐老自然不可能与北原的人勾结,他们哪怕是在江湖下榜刺杀,也不可能让北原人进来大亓一步。

只是真是北原人千里迢迢寻来,毫无缘由,更是奇怪。

“那将军知道是谁了吗?”少年人满脑子疑惑,需要他家将军来解答。

言止观望了望那高悬的银钩,微微叹了口气:“罢了,不必问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