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蒋殊背地里呷了一整壶的醋,第二天醒来,还是装成没事人一样地吃早饭。

所幸他平常就总冷着一张不怎么高兴的脸,一大清早就面无表情的,也没人察觉出不对。

早饭是茶叶蛋、包子和豆浆。

包子是豆角肉馅儿的,江夏花前两天蒸了两大锅冻在冰箱里,早起热一热就能吃。茶叶蛋和豆浆则是林建业打外头买回来的,他有早起散步的习惯。

蒋殊洗漱完出来,家里人已经走空了,只剩江夏花还在饭桌边儿慢腾腾地撕着包子皮。

星期天是休息日,按说不上学也不上班。

“这么早就剩我跟你?”

蒋殊拿起包子咬了口,一尝就知道是江夏花的好手艺。

“张姨陪林叔去参加一个什么酒业展会,登云哥,登云哥说要回趟学校……”江夏花吞吞吐吐的,声音弱下去。

蒋殊的包子咽不下去了,“他去帮你找工作?”

江夏花心虚点头:“兴许是……”

蒋殊“呵”地一声冷笑:“一大早就急着走,他对你还怪好的。”

江夏花再傻也听出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她讷讷“啊?”了一声,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忍不住开始细想上辈子跟这对表兄弟相处得也如此艰难?

不过往日不同今时,上一次她来林家,前两个月净在屋里躲着了,跟他们俩说的话,用十根手指都数得清。

这辈子她要工作,却是避免不了跟他们来往交流的。

江夏花暗暗叹一口气,睁圆眼睛装聋卖傻。

“对……对我怪好啊……”

蒋殊移开了眼神:“看我干什么,对你好,你该高兴不是!”

江夏花干笑两声,勉强装出高兴的样子,也顾不得等他吃完早饭离桌了,收起碗筷溜进了厨房。

吃完早饭,蒋殊就出去了。

他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却是有意识地在避嫌。像家里没有旁人在的这种情况,他跟江夏花长时间独处不合适。

江夏花也不会在林家别的地方呆,利索干完家务后,她就拣了几份过期旧报纸,拿回小房间打发时间。

她最喜欢看的是《首都晚报》。像《人民日报》多是讲国家大事,离她太遥远,她看不懂也没兴趣。

《首都晚报》就接地气得多,多是一些民生俗事和文史故事。像是“神医记”啦,“现今也有狗捕鼠”啦,“今晨宜看月全食”啦,“家具半成品大受欢迎”啦。

甚至还包括“首都人民大学端午节举行欢庆盛典”。

这就是林登云最近在忙的晚会吧?

江夏花仔细找了找,果然在黑铅字的小豆腐块里找到了林登云和白晓栀的名字。

他们俩是主办人和牵头人,名字方方正正地写在了一块,怎么看怎么相称。

多好的材料啊!多适合让她在张淑芬跟前上眼药!

江夏花满意地点点头,把小豆腐块剪下来以备后用。

她又翻了两页,找到自己最感兴趣的版面,上面刊登的故事还是那么精彩,她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不知道林登云现在怎么样了?他一大早赶去大学是去帮她找工作吧?

不过也不一定。

江夏花想起“首都人民大学端午节举行欢庆盛典”的新闻,觉得他是去忙晚会也说不准。

江夏花攥着报纸劝自己别着急,没想到更着急的人是林登云。

他带着江夏花的事,转头找上了白晓栀!

半下午林登云就带着白晓栀回家,热情地跟江夏花相互介绍。

“晓栀,这就是夏花。”

“夏花,这位是我大学的朋友,白晓栀,她大伯是《首都晚报》的主编,门路消息比我多,我特意请她来帮你。”

江夏花猛地跟白晓栀正面相对,她头皮都麻了。

“白,白小姐你好。你……是白……白彦飞先生的侄女啊……”

她上辈子都不知道,白晓栀来头居然这么大,妥妥算得上小有背景的家庭了。

白晓栀挂着客套微笑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你居然也知道我大伯?”

她估计以为农村人从不看报纸。

江夏花更尴尬了,她干笑:“登云哥家订了《首都晚报》……我刚好读到白先生的文章……写得特别好。”

白晓栀淡淡点头,并不对此多加吹擂。

她和张淑芬很相似,不是说外貌或者性情,而是那股软中带硬,独立自主的感觉,让江夏花非常艳羡。

这也是为什么江夏花自始至终讨厌不起来她。

白晓栀进门,坦荡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林登云去冰箱里拿出了三瓶北冰洋。

她看到似是有些不高兴,给林登云使了个眼色。

林登云跟她很有默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