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年轻貌美病恹恹 务雾 933 字 9个月前

从停车位出来,段以茉没有想到的事情是,盛鸣的反射弧比她的长的多得多。

他今天形象也像座冰山。

段以茉在心里偷偷的诽谤他,也像她渐渐产生记忆力起收到的人生中第一只蛋糕,最中间被师傅雕上了两朵冰冰凉凉的小花,爽口是爽口,小也是真的小气。

这不是小气是什么这不是小气是什么!

段以茉跟上了盛鸣健步如飞的步伐,经过了一墙接着一墙的花丛,她也是这个时候一直看着他,才会发现盛鸣今天穿得比以前见面要隆重。

他右手心懵的一暖,像握上了一块玉。

“你猜。”段以茉说,“我为咱妈带了什么礼物?”

段以茉的这声“咱妈”是学奶奶的语气,爷爷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蓟市人,奶奶也是打爷爷那学来的,爷爷生前奶奶是没有这句口头禅的,爷爷走后奶奶便多出了这句口头禅。

盛鸣带她走到弥漫着青草和池塘气息的院门口,眼角多了点他独有的单薄笑意,说:

“带了我女朋友?”

“宾果~”段以茉俏皮的冲他wink了下,“但不全对。”

盛鸣看她双手放在风衣的兜里,悠悠闲闲的,像是出门遛弯来的,他又说:“是不是首饰?”

这是段以茉很久前的爱好,其实是人生中的诸多爱好之一了,只是她当年做首饰的心情是无比雀跃、心无杂念的,说到底人的爱好是有保质期的,你今天觉得这朵花开得艳绝天下,明天说不定就觉得花应该开得素雅、不争不抢,此种花领悟了花的真谛,不然只许古人写诗咏梅、咏莲嘛?

“不是。”段以茉说,“你提前个大几百天汇上来一笔摸着舒舒服服的巨款,我都画不出来旧时的韵味了。”

“这说明,钱汇得少了。”

盛鸣停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儿段以茉映着风景的眼睛,说。

“我是你口中见钱眼开的人吗?”段以茉说,“像我这样清新脱俗的姑娘,像我这样只不过是下凡来渡情劫的仙女姐姐,喝得是清晨的雨露,吃得是一朵又一朵像爆米花一样的浪花,我只是看见花就笑,可不是钱多和钱少的事。”

“是戒指?”

盛鸣这三个字是轻声询问的。

是不是对待她属实是太双标了……是谁啊?在车上专属于他本人的气温得开了有正常的二十六、二十七度?下了车他的气温绝对是调低了两三度的,段以茉在内心深处揉了揉变得虚无缥缈仿佛多了层柔光滤镜的盛鸣。

段以茉选择无声的低下了头。

……再说了!

戒指?这是圣物好不好?是森林里长得最好看、最好吃的蘑菇;是天上飘啊飘虽然飘得高但形状张牙舞爪得可可爱爱的云;是眨眼间豁然开朗的火车隧道出口;是登得上顶峰的木头杖;是玩得出花的水中央。

不过……段以茉想,盛鸣这三个字问得,很像是神仙呵的一口气,养得活万亩粮田的一口气。

好像是,他的名字是为了诠释神明的意义。

“是我想得有点多了,以茉。”

盛鸣的声音越来越轻。

任何一个在场的听见他这种说法,都得认为段以茉是他的此生挚爱,同样的,段以茉也深深的、莫名的、十分的眷恋着他。

段以茉作为当事人,毕竟是谈到了终身大事,清醒是第一位,她提醒自己,有微凉的风刮过她,她试着道出自己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你是真的想给我一个后半生的幸福港湾吗?”

“假话天打五雷轰。”盛鸣的声音顿时不轻了,“等你老了,我们俩住一家养老院,天天跑一样远的步,吃一样的一日三餐,晚上七点坐下来,准时收看新闻联播。”

“盛鸣,又带段以茉回家了这是?”

一道女声蹦跶出来。

她长了张圆脸,扎着丸子头,发饰是时髦的手作孤品,说话带一点点口音。

“我邻居。”盛鸣心细如发,对段以茉关心称得上是无微不至,知道段以茉肯定以前没见过她,添了句,“邻居家的小妹妹,隔了千山万水投奔舅舅的,你是听你姐姐提起段以茉的?你姐姐没少提,少说八百遍了。”

“你好。”

段以茉看她露出的笑像是新加上微信好友会选择发送的表情包,也试着笑得毫无包袱,像是在追一档下饭时爱点进去看的综艺节目。

“我远远的看见你,就知道是你啦。”

女生说。

“天生丽质难自弃。”

段以茉谈到自己。

“我姐姐说,盛鸣这七年来,每年春夏秋冬都带你回家诶!”女生说,“有一次,是盛鸣背着你,我姐姐说你摔了一跤摔得特别惨,流血了但没骨折,还是能走的,谁让盛鸣他舍不得你哪,那一幕就像是……就像是一幅世界名画!”

“不是特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