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徐炀前脚刚踏进侯府,接着便听说徐御史家与温成郡主定亲了的那个公子在与郡主的订婚宴上竟与人在厢房内行苟且之事。

听完这话,他迈着步子走向院子里,离歌此时正坐在廊下端着鱼食喂鱼,他朝离歌的方向说道“将军,事情已经办妥。”

离歌闻声抬头走过来,将鱼食放在他手里,走出了门。

徐炀捧着鱼食挠挠头,望着离歌方向,不明所以“您去哪儿?要不属下一起?”

那抹银白色的身影背对着朝他摆了摆手,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徐府大门紧闭,门外倒是热闹,街对面的茶馆楼上坐了两个人,离歌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听见隔壁桌几个书生装扮的人七嘴八舌的说道“温成郡主当时就进了宫,徐大人也入了宫,现在还没出来呢。”

另一个人接过话茬“这可是皇上赐婚,温成郡主满门忠烈,姨母还是李贵妃,多抬举徐家啊,这徐公子可真是胆大包天,在公主郡主眼皮底下就……”

南庭若听着那边的话,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笑了一声,用扇子挡着脸,轻声问她“你叫我来看戏,看的就是这场戏?”

离歌将手中的花生丢在桌上,拍了拍手,朝徐府方向发展扬了扬下巴“这戏可比园子里的角儿唱的好。”

南庭若却一语中的“你想杀了他。”

离歌正好端起茶,闻言顿了顿手,然后又喝了一口茶,不接话。

“你要杀他,但是你知道此次京中外派江南的官员里有他,只有这样你才能困他在京都,然后将证据递上去,才好定他的罪。”他就这么看着她,对她的计划毫不意外。

离歌与他对视,冷笑一声,然后与他错开了视线“是。”

南庭若沉默了,空气一下冷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留下“慎行”这两个字后便离开了。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照在离歌身上,金灿灿的一片,再等等,马上就能为邀月报仇了。

徐明立是在天黑的时候回府的,垂头丧气地迈进大门,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淡定,朝里面喊道“叫那个逆子来书房见我。”

徐少爷跟着进了书里面一阵耳光响亮地传出门外,徐家夫人不敢去劝,在门口听到声音,只能在外面用帕子拭泪。

书房内,徐少爷跪在地上,捂着脸,委屈道“父亲,今日之事并非儿子孟浪无礼,我就是再蠢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你知道?你知道还会做这样的事?”徐明立气不打一处来。

“今日镇北侯府来给温成送礼,她们出去时我也跟着出去了,回来后饮了一杯酒我便头昏,小厮扶我去偏房小憩,然后我就……就……反正醒来后就这样了。”

徐少爷说到后面红了脸,头埋得更低。

徐明立一听镇北侯这几个字脸色就变了,房中一片死寂,徐少爷看看父亲,又偷偷地揉了揉腿,过了一会儿他扶起自家儿子,他的手有些颤抖。

语重心长地说道“日后你母亲与徐家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不可再如此这般,今年秋闱你必要中榜,我也护不了你一辈子的。”

徐少爷听懵了,茫然地看着他爹点了点头,徐明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十分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出去吧”

房中变得安静,不多会儿,外面传来声音,徐明立立刻就警觉起来,“谁?”

再一回头,门外的人便推门而入,徐明立与离歌对视一阵,他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走到椅子那边坐下,“将军来所谓何事?”

“徐大人不清楚?”

“我清楚什么?”

“我不想跟你在这绕弯子,蓟州之事咱们该有个了结”离歌说着,就走到了他面前,与他只隔了一张桌子。

徐明立抬头望着离歌,悄悄地吸了口气,鼓起勇气与她对峙,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将军说蓟州一事可有证据,我乃朝廷从三品命官,不能因着将军一句话便要给我扣上罪名,置我朝律法于何地。”

离歌带着怒气,狠狠地盯着他,来自一个从军之人眼中的杀气,看得他头皮发麻,“徐明立,不要挑战我耐心,你自己写罪书呈给皇上,我尚能对你宽容。”

“呵,本官无罪,何须写罪书?”说着他站起来,走向离歌。

走得离离歌更近些,他索性不再演戏,直接摊牌了“是,蓟州刺杀是我安排,是我勾结江湖中人,是我想要置你于死地,还是我安排的人在你府里监视你,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吗?你没有,就算你能证明我在你府里安排眼线,但那又不能证明蓟州一事与我有关,离歌,你这辈子都不能替你的那些下属申冤,他们是因你而死。哈哈哈……”

他癫狂地笑起来,眼睛充着血丝,看着离歌,像个嗜血地恶魔。

他每说一句离歌就又握紧手中的匕首一分,他说完之后,离歌再也忍不住,掏出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将他推到桌子上。

徐明立仍不怕死的继续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