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1 / 2)

然而越是心绪激荡,感觉反而越是清晰。

俊美男人披件睡袍,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紧实劲韧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张力与野性,像是神手雕铸的冷硬古希腊雕像,苍白且原始,蛮野与庄严完美融于一体。

他那堪称礼仪模板的完美笑容在脸上敛去,一直以来的云淡风轻已经全然不见。

“你这么任性是不对的。”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变化,然而,目光却是随着光线变暗沉郁下来,俊美儒雅的面容第一次露出了如此可怕的神色。

“作为玩具你应该乖乖听话才是。”

他抬起手,侧过手伸出舌头从下面一路沿着无名指侧往上,缓慢舔舐着什么的红色的液体,唇角残余的鲜红血迹,交织成近乎凶残的诡谲危险。

如同饮血的魔鬼。

“就像我的爱人一样,乖乖的……”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佳酿。

“乖乖的。”

“乖……”

他每说上一遍,声线就会越发颤抖,表情也越发病态,带着令人窒息的疯狂意味,最后,他一把扣住少年脆弱的脖颈,将脸整个埋入他的颈间,彻底失去控制的面部肌肉浮夸的大笑起来。

他的身体不正常地颤抖着,如同黑暗里蛰伏的,一只发疯的,癫狂的怪物,指尖的力气越来越大,手指越收越紧。

直到听的少年忍不住发出的痛呼。

男人才停止了不正常的举态,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沈廷之低声又叹了句:“可惜了。”

忽听“嗖”的一阵风声,一道鞭影裹着火蛇破空而来,落在少年雪白的皮肤上!

“呜——!”

顾怜身子剧颤,白玉也似的脖颈一仰,额角沁出冷汗,但他咽下口中痛苦长吟,禁锁在喉中。

他不允许别人以自己的痛苦取乐。

一双手牢牢的按住他双肩的用力,将他死死锁住无法动弹分毫,如同被撬开的蚌壳,路出苍白柔嫩的软肉,方便男人对他的惩戒。

沈廷之用鞭柄轻点他胸前被撕裂的皮肤,语气轻柔,语义却十分残酷,道:“记住你的身份,当好一个玩具,不要浪费我的调教。”那双眼中透出一丝饱涵恶意的戏谑。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细碎□□声从他口中溢出,像被欺凌的小兽发出的哀鸣。乌黑如藻的长发湿漉漉的蜿蜒在瓷白的肌肤上,巨大的痛处让他绷紧了身子压住自己的颤抖。

这个少年,无论何处都甜美得让人垂涎欲滴。

“嗖——啪!”

本就是蓄意为难,果然残忍的鞭笞再一次落在娇嫩的身躯上,顾怜被吊起的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刺出几点血痕。他决意死死忍耐过去。

“啪!啪!啪!啪!啪!”

一连五鞭毫无停顿地抽下,带着破空的声音,一时间皮肉翻开,炽热的火焰“磁卡”一声燎过露出里面的红肉,鲜血如注。

“这几鞭,是给你立规矩的。”沈廷之语气悠然,鞭柄在撕裂的伤处绕着圈划动着,“好让你清楚违背主人的下场,接下来的几鞭,罚的是你做为玩物,违抗主人,不服管教。”话音未落,手便高高举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又是狂风骤雨般的五鞭,打得皮开肉绽,一下又一下落得毫不含糊。

血淋淋的伤口落在雪白的身躯上,像是精美瓷器上面破碎的裂痕,深陷的皮肉已经被掀起,露出了暗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骨头,鲜红的血液令人不寒而栗,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落在少年的身上,宣示着他如同瓷器般的脆弱无力

少年纤长的睫羽垂在眼下,映出淡淡的阴影;眼上蒙着的黑布衬着他惨淡的秀雅面容,黑的愈黑,白的愈白,于深夜微光中,恰似一座冰凉的玉石雕像。

沈廷之捏起顾怜残留着冷汗的下颌,拇指抹去颊边微凉的晶莹。咬破食指时流下的血珠还未干,指腹之下,洇开一道殷红印记。

风雨过后,周围一时间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少年带着颤抖的呼吸声在室内回响。

沈廷之伸手解开他面上被冷汗浸透的黑布,骤亮的光线让他下意识眯起眼眸,即使因为疼痛浑身冷汗淋漓,清冷琉璃般琥珀色的眼中依然没有丝毫情绪,只有一片死寂。

沈廷之从喉口滚出几声低沉的笑,手里的鞭柄顶端抵在少年的下颌处,强迫他仰起头,道:“真是漂亮的玩具啊。”他一只手按在伤口处狠狠的碾压搓磨,像是刻意的羞辱,将沾满血迹手指送到他眼前,道,“你瞧,这是你的生命,如此脆弱而不堪。”

面对相当于将骄傲踩在脚下的羞辱,少年的脸上仍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羽睫轻颤了一瞬。

沈廷之并未因此愤怒,反而将他的抗拒当做乐趣。他拿来从顾怜眼上解下来的黑布,优雅的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又将团成一团,塞入少年的口中,用鞭柄将它顶入咽喉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