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青长得真漂亮(2 / 3)

抹眼泪,也不出去吃饭。接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于是眼泪越发止不住了。丁啸云从外面叫她:“梁粒粒,饭熟了。”

梁粒粒没有抬头:“我睡了,你们吃吧!”声音里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听着的丁啸云皱起了眉头。

杨一鸣和周华已经打好饭出来了,“怎么样?”他们问丁啸云。

“她说已经睡了,不吃了。我听着她声音,似乎是哭了。”

杨一鸣说:“那我们先吃吧,待会儿把饭留给她,不吃饭肯定不行,这才第一天,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周华抱着茶缸子,一言不发。他都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回来了就想先吃饭,吃完饭就想睡觉,别说梁粒粒了,就连他现在都感觉世界要崩塌了。

外面的动静梁粒粒听的清清楚楚,但她没有精神去理会,窸窸窣窣地脱下裤子,只留下一件秋裤,小心翼翼地把秋裤卷起来,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腿。

膝盖附近掉了一大块皮,渗出血来,两腿都是,右边更严重。

她用手电筒照明,从包里取出红药水,一点一点地抹在伤口处,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涂了脚涂了手,然后卷缩在窝里呜呜的哭着睡着了。

第二天隔壁几个男同志起来做饭,她还在熟睡中。

轮到周华做饭了。这也是没进过厨房的主儿。杨一鸣没有耐心,丁啸云帮忙生火并告诉他,加几瓢水,放多少粮。做菜是门学问,就连简单的“玉米碴子粥”也有讲究,看似简单,其实自己动手就知道不容易了。

也不清楚梁粒粒起来了没,三人走的时候就没打招呼先去了。

梁粒粒在热被窝里滚了滚,还想继续睡觉,去他的上工。

她是被饿醒的,外面太阳已经很高了。她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穿戴整齐,然后用开水泡了泡饼干嚼了两块肉干,这才感觉好一点了。

肚子里还好,可是身体里更难受,和昨天一样疼,身体僵硬,不对,似乎比昨天更难受了。

瘪了瘪嘴巴,终究没能擦干眼泪,她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自己锁上房门,挎着簸箕慢吞吞地走向昨天上工的地方。

半山腰的荒地依旧空荡荡的,远远就能听到社员们在唱山歌。

岳观国的脸色比昨天还差,看到她来了也没说话。他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骂人。他原以为这小知青今天不会来了,但都晌午了人才来,他总算还有点思想觉悟。

梁粒粒没有什么高尚的觉悟,她只是不想搞特殊。她性格从小就很倔强,固执地认为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成。

昨天难受的她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今天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回头又想,本来也回不去了,难道她写信拜托老梁想办法把自己带回去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下乡是她自愿来的,刚到这里就回去,这是什么?逃兵吗?一辈子都被人瞧不起。

自己选择的路,再难也要咬紧牙关走下去。

她跟在岳建国夫妇后面,但今天岳嘉合不在,岳建国夫妇后面多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半大的男孩。

女孩叫岳明娟,男孩是岳嘉合的弟弟岳嘉树。

姐弟俩一个在公社上初中,一个在大队上小学三年级。他们平时这个时间不能来上工,但星期天一定会来。两人一个人拔草,一个人捡石头。

梁粒粒一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都十七了,过了年都十八岁了。居然还不如两个孩子。虽然浑身痛得像被车轱辘撞了一样,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她改变了方法,先把石头捡起来,堆成小堆,然后等脚麻了,再站起身把室友放进簸箕里,稍微装少一点,一遍一遍搬到地头。

趁她去搬石头的间隙,岳嘉树和岳明娟偷偷地那议论:“姐,那是不是新来的小知青,长的真漂亮,难怪哥会喜欢上她,可是她看起太小了。

“……”

岳明娟瞪了他一眼:“一边去,别胡说八道,小心哥知道了收拾你。”

岳嘉树冲着她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等梁粒粒从那边过来他就凑过去,嘴甜的不行:“姐姐,你多大了?怎么到我家这边来了?”

梁粒粒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穿对襟旧棉,头发跟狗啃了似的的男孩子,笑了笑:“我快十八了,你呢?”怎麽到这里来的?脑子一发热就来了呗。

岳嘉树道:“我十二啦,我们家一共三个孩子,我哥哥你不认识不?岳嘉合,在公社那边工作,他过完年就二十三了,我姐姐岳明娟,十四了。你等一下,我跟你说,你不用干那么快,你刚来干那么快做什么?我跟你说实话,干活你得悠着点,磨洋工懂不懂?就是别太实诚,反正干着就行,让我大伯挑不出错来不骂人就行。”

梁粒粒愣了一下,还能这个样子吗?

话落音任献芬就开始骂了:“岳嘉树你个臭小子你干啥?一个礼拜就来上一天工你还在那里磨叽,一说话手就不动弹了是不是,说话要动手吗?你晚上还吃不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