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粒粒请任嘉合吃肉(2 / 2)

女的比较好,还真是特别照顾啊!”

丁啸云默不作声,梁粒粒只以为他放屁。

什么特殊照顾,这本来是她买来的好吧?

吃完饭,用锅里的开水涮了一下茶缸,然后用玉米叶包着红苕向仓库走去,里面已经有人陆续来领农具,张彩凤看着他们拿的东西,在表格上打对勾。

梁粒粒一到那里,就见到了马连英家的人。

她亲切地打招呼:“王叔,马婶,王振同志!\"

王五生父子俩回了一声:“梁粒粒小同志,今天来的很早啊!”

梁粒粒说:“没办法,我走得慢,笨蛋先飞呗。”

说完,不由得看了马连英一眼。对方看到她和家里的男人说话,那张脸别提多难看了。

这女的真是有意思。

莫非,她家的男人都是金块,谁跟他们说话都要被瞪视?

她还不到十八岁,王五生这么个老大爷,怎么也五十多岁了?王振也有二十多岁了吧?马大婶怎么想的,难不成以为她会勾搭这两人?

真是的。

“马婶,请稍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马连英不搭理她,她越叫人走得越快。

梁粒粒也不着急,放声说道:“马婶好像对我意见很大,话都不想跟我说,不过我是真的有事,你要是不听,我就去跟王振同志说也可以!”

马连英一个急刹车,差点儿倒在地上,这城里来的知青怎么这么讨厌呢,一个比一个棘手。

“什么事?”

梁粒粒一脸和善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听说你家老人是铁匠,我这不是刚来,什么劳作的农具都没有,这几天用来耕种的农具都是集体的。我请您家老人帮我编个背篓,不要太大,你看着我背得动就行,再要一对箩筐,今年分不了粮食,那明年应该有吧!竹篮子也要一个,不要太大。多少钱,做好了给你。”

听到要给钱,马连英脸色缓和下来:“筐子你不用急慢慢来,我让王振他爷爷给你先背篓和篮子。大冬天的,竹子很难砍,很容易蛀虫。但是别人问你,你不能说是给钱,咱们是一个队的互相帮助,那竹子可是集体的,可以自己用,但不能换钱。”

梁粒粒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个屁!不给钱,谁信啊?

一边说话一边爬山,没有感到疲劳就到了。

到了昨天挖的地方,岳建国和任献芬已经在那里了,老两口见梁粒粒居然和马连英一起来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下午下工回家吃饭时,任献芬说。“今天梁粒粒,竟然是和马连英一起来干活的,这城里来的姑娘们,到底怎么长脑袋的?马连英那次说的话那么难听,她还凑过去,她怎么想的啊?”

任献芬的潜台词是——这孩子是不是傻?

岳嘉合咬了一口饭说:“大家在一个队上,一路走过来没什么稀奇的。王五生他老子不是篾匠吗?梁粒粒想找马连英她公公做点农具。”

岳建国抱着碗看了他一眼:“知道的这么清楚,这里头又有你什么事?”

“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由我这个当地人来照顾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岳建国冷笑一声:“龟儿子,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想法?”

岳明娟和岳嘉树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的眼神。

岳嘉树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男人可以为了喜欢的女人改变一直以来的性格,厉害!”

岳嘉合用手拍了拍他的头:“吃饭都管不住嘴是吧?”

岳嘉树吐了吐舌头说:“这话是我姐先说的,为什么不打她?”

“哼,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还和我挨在一起,打你名正言顺。”

兄弟俩互相招呼谁也不吃亏,吵吵闹闹地吃完了饭。

吃完饭,依次到鼎锅里舀开水洗脸洗脚进屋,岳建国夫妇末了,在火坑边又烤了一阵。

任献芬把锅碗都收拾好,擦干手上的水,然后才坐到火边:“嘉合他大伯今天下工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

岳建国挽起袖子,坐在杌子上说:“还不是说岳嘉合那兔崽子的事儿,”他叹了口气,“都二十三了,怎么还什么都不懂?这两年,也不是没有托别人帮忙给他找对象,他不是嫌弃这个,就是挑拣那个,屁事一大堆,这么长时间了,愣是一个没找。咱附近这一带的人,知根知底的多好,就非得像汪胡海的儿子那样,看上个城里来的知青……”

任献芬愣了一下:“他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