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辣,给她兑糖开水(1 / 2)

平时他们家吃的可没有这么奢侈。就是到年底了嘛,猪多吃点东西能坐些膘,猪肚子里的板油也能厚实一些,膘也能肥壮一些,油水更足一点。

任献芬是个勤俭持家,会过日子的。而她闺女岳明娟也是个勤快人儿,除了他们家自留地里面种的菜,他们家的案板下面还放了几个瓦罐和粗糙的坛子,里面装着咸菜跟辣酱。

年初那会儿晒的椿芽,抓了满满一碗,往里头搁了点葱花,加了一点猪油上锅蒸一下,最后搅拌进玉米糊糊里面。那香味简直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一起吞掉。

还有自家腌的辣椒酱,等立秋过后从自留地里面拔下来的辣椒,青椒切成丝进行腌渍,红椒拿出一部分晒干,剩下的那些直接切断了,放在他们家灶房外面的手推磨上面碾磨碎了之后装进坛子里。还有一坛子酸菜跟泡菜。

反正岳家的自留地里面的菜都不会浪费,都会进行美味的加工。

他们山里人是穷,但也会把日子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一些,这里面是有诀窍的,只要人勤快,总能把日子过起来。就算是再简单的食材也能琢磨出点儿不一样的花样。

“这么快就煮好饭了?”

任献芬说:“早晚都得吃,等天黑了吃还得浪费煤油灯呢。赶紧吃完,该洗洗该睡睡,能省一点是一点。”

岳嘉合觉得他妈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

他在火坑前坐下,任献芬往外瞅了一眼,她家小儿子在跟梁粒粒说话。

一贯调皮捣蛋的岳嘉树,此刻竟然难得的老实,坐得规规矩矩的。

看样子俩人处得还挺好。

任献芬心里那股子别扭劲儿消散了一些,岳嘉合拨了拨火问说:“我爸呢?”

“你爸去你大伯家了,现在都腊月初九了,这一天天的过得快得很。他打算这2天就把猪给杀了,然后再去养猪场里逮2个小猪苗回来。这事儿得跟你大伯商量一下,看看咱们家哪天杀猪。”

这兄弟俩之前都是一家喂一头,一块儿交了任务猪之后,一起杀一头,后来就变成了两头,两家各杀一头。不过这杀猪菜还是在同一天办。

任献芬说着,手上麻利地切好蒜苗,把蒜苗切碎之后,又跟辣酱拌了几下。

“吃饭了,你去喊一下,别一聊起闲篇来,就说个没完没了的,耽误工夫。”

岳嘉合起身朝外面走,他瞧见院子里还在写作业的俩人:“你们还没有写完呢?”

岳明娟说:“我快了,马上就写好。”

岳嘉树直接把本子往他的书袋子里面一扔,“我也写完了,我去喊爸吃饭!”

梁粒粒被他‘我也写完了’给逗乐了,这家伙真逗趣儿。

岳嘉合叫梁粒粒:“走,进灶房吃饭,你先进屋去烤烤火。”

梁粒粒直起身走进屋里,岳嘉合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他进屋的时候,还悄悄拉了一下梁粒粒的手。

梁粒粒毫不客气地回戳了他一下,她喊了任献芬:“婶子。”刚喊完,就立刻移开目光。她脸上有点发烫,像是做贼心虚一般。

任献芬笑着应了一声,她喊岳嘉合:“嘉合,你赶紧给粒粒舀饭,她吃的慢。”

梁粒粒却道,“我不着急,这不大叔还没回来呢吗?”

“不用等他,我们这边除了逢年过节,一般不讲究这些,谁饿了谁就吃。”

梁粒粒拿起她的饭盒说:“没事,我自己舀吧。”

岳嘉合脸上带着笑,他亲昵地伸手推她:“我保证不给你多舀,我给你舀就行。”

这人怎么又动手动脚的?

梁粒粒下意识的就去看任献芬,发现对方也在看她。于是,这两人的目光就碰撞在了一起。

这猝不及防的热度,再一次席卷她的面颊。

她一脸羞涩地垂下头,往前挪了两步,拉开跟岳嘉合的距离。

任献芬了然地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岳嘉合身上。他俩刚进来的时候就这样,那眼里都带着笑意,这很不寻常啊。

她多少年没见过岳嘉合笑再这么鸡贼了,真是稀奇!

岳嘉合却没有留意到任献芬打量他的眼神儿,他给梁粒粒舀了饭问她,“你能吃辣的不?”

梁粒粒点头,“我可以,我不挑的。”

岳嘉合听了,但也没敢给她舀太多辣酱。而是拨了些咸菜给她放在饭盒里。

刚弄好,岳建国就打外面回来了。

梁粒粒立马起身,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大叔。”

岳建国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吃饭。”

梁粒粒这才坐下来。

岳嘉合顺手给他爸舀了一碗饭,递到他爸手里。

任献芬坐在灶台后,她问岳建国:“怎么嘉树跟明娟还不来吃饭?他们去喊你,怎么自己倒没回来?”

岳建国夹了一些菜,就